“你说你,好好的在庄园里呆着不行么?这不才出去一趟而已,就昏迷着被净思师兄带回来了。” “这次还算你幸运,净思师兄又赶到得及时,要不然你落在魔门的那些人手上,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下次见了净思师兄,还好好地谢一谢他……” “净思师兄这次也受伤了,好不容易才将你带回来的呢……” 净涪乖乖地点头,完全不敢有半点意见。 净音看着净涪,叹了一口气,转身在外室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汤回来。他将药汤放到床前的几案上,自己在床沿边上坐了,扶着净涪坐起,才将药汤凑到净涪面前。 净涪看着眼前散发着浓重药味的汤药,脸色一苦,但他看了一眼脸色还有些黑的净音,没有胆子拒绝,伸手接过药碗,一口饮了个干净。 净音见状,脸色终于放晴,他接过净涪手上的药碗,又帮着他躺好,这才拿起药碗站了起来。 “师弟,你已经回来了,别多想。其他的交给我们就好了。” 净涪看着净音,伸手指了指净思庭院的方向,眼带疑问地望着净音。 到底是多年交好的师兄弟,虽然净涪修持的闭口禅,又不能开口说话,但净音还是明白净涪的意思。 “净思师兄?他的伤不重,休息一晚就能好了。倒是你,唉……” 净涪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何况他这伤压根就是自己弄出来的,虽然表面看着是很严重,但其实并无大碍,只要静养几日就好。 净音看着净涪阖眼睡去,也没回自己的庭院,而是就在净涪寝室不远处的屋子睡下了。 就算净音和净涪的距离不远不近,可自己的地盘里多了一个人,净涪还是没能成功入睡。 他也没强求,而是闭目回想自己的布置。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 打自他修行有成以来,他就已经很少这样算计人心了,都是用修为和实力去压制。没想到如今重新拾起来,也没有半点疏漏。 净涪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得意。 他将心中杂念全部放下,也将那些琐事全部抛去,默念一段经文,沉入经文中记载的佛门妙理中去。 杨姝看着送自己回杨家暂居的庭院前的左天行,弯唇浅笑,道:“劳烦左师兄了。” 左天行看着眼前这个还年幼的杨姝,不自觉伸出手拍了拍她小脑袋:“不客气。下次师妹如果还要出门,一定不能再像这样自己一个人,很危险的!” 杨姝点点头,乖巧应道:“是,左师兄,师妹记下了。” 左天行看着杨姝,心中一软,又道:“如果师妹下次想出门,可以给我递个话,我陪你去。” 杨姝歪着脑袋看着他:“不会打扰左师兄吗?” 左天行摇摇头,格外笃定地道:“不会的。” 杨姝点头:“好,我记下了。” 左天行又拍了拍杨姝的小脑袋,收回的手里夹带了两朵细白的绒花。他泰然自若地将这两朵绒花收回储物戒指里,又翻手取出一盒子的传音符给了杨姝。 “嗯,回去吧。” 杨姝伸手接过,又冲着左天行福了福身,转身轻盈地离去。 在门扉关上的那一刻,杨姝回头,正正撞上左天行墨黑的眼睛。 她不禁愣了一下,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然而门扉已经阖上,那个背负宝剑的小少年被关在了门外。 杨姝愣怔片刻,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晃了晃脑袋,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左天行眼见着朱红色的大门关上,那个小小的佳人已经没有了影踪,才转身离开。 他才走入人群中,便有一个青年跟了上来,那青年沉默着快走两步,跟在左天行后面,嘴巴快速挪动着,将几句话送到了左天行的耳中。 左天行脸色不变,脚步也不停,却传了句话过去:“妙音寺净涪重伤?” 那青年落后两步,表情也没有变化,只应道:“是的。” 左天行又问:“魔门出的手?” “是的。在净涪失踪期间,佛门六寺庄园外都有魔门长老拦截。” 左天行不说话了。 净涪重伤?还是魔门这一代弟子动的手? 如果这个净涪真的是他所想的那个人,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出现?!所以这个净涪真的不是他? 还是这事就是他故意的? 左天行眯起了眼睛,却等到回到天剑宗所在屋舍的时候,才打定了主意。 “净涪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那青年回道:“清当大师说,明日就能醒了。” 左天行重复了一次:“哦?明日就能醒?” “清当大师说,明日能醒,但伤势太重,清醒之后还需要仔细调养,在彻底休养好之前,不得调动内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