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我手上也已经有近百年时间了,但它却一直都没有动静,可见这部经文与我无缘。如今它在你手上,是它的选择,也是它的幸运。” “不过这部经文其余的贝叶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还需要你自己去找。” “如果日后你能将这部经文其余的贝叶凑齐,一定要记得将这部经文抄写下来,收录在寺里的藏经阁中。到得那时,老僧我或许也能看一看这部经文。” 老僧说完,对着净涪合十一礼,唱道:“南无阿弥陀佛。” 他转身就走,留下净涪一人捧着贝叶禅经站在原地。 整个法堂只剩下净涪自己。 净涪低头望着手上的这片贝叶,静默许久之后,他将这片贝叶禅经收起,转身慢慢离开。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在走出法堂的最后一刻,净涪回头望了一眼法堂上方高大的金色佛像,这才跨步走出门去。 回到自己的禅院,净涪在佛龛前坐下,贝叶禅经放在他身前的地板上,几案上的青灯如豆,照亮了净涪身前的一片空间。 看着身前的这片贝叶禅经,净涪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忽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佛龛前香炉里燃尽的香枝。他从地上站起,来到佛龛前,重新取来线香点上,又转身来到铜灯前,挑亮了有些黯淡的烛火,这才回到蒲团上坐下。 任由贝叶禅经安静地躺在地面上,净涪从褡裢里取出那幅《白莲自在经》。他将《白莲自在经》拿在手上,却并没有打开,就那样轻轻摩擦着卷轴上的纹路,眼神清明至极,没有半点留恋和贪婪。 这幅《白莲自在经》,那就还是还给左天行吧。 不是这卷《白莲自在经》不好,事实上,就是它太好太珍贵了,所以净涪才不能要。他想来想去,始终没找到足以偿还这份人情的办法。 本来就功成名就的左天行又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净涪实在想不出左天行还有什么得不到,还会给自己留下什么样的遗憾。既然不能偿还,那还就不如不要。 净涪重新收起手里的《白莲自在经》,将地上的那片贝叶禅经拢在手里,身体坐得笔挺,双眼微阖,意念沉入贝叶禅经中。 其时,佛敷座而坐,被众大比丘与千二百五十人簇拥在中央,与他们宣讲佛法。 净涪眼前一晃,整个人已经坐在了人群中,与其他人一起,静听着上方的世尊说法。 世尊似乎并不在意突然出现的净涪,还在与众人演说道:“须菩提,若有人以满无量阿僧只世界七宝,……何以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说是经已,……信受奉行。” 经文说完,众大比丘等对着世尊顶礼膜拜,而净涪眼前一暗,整个人已经从贝叶禅经中出来,回到了禅房中。 净涪这才意识到,这一片贝叶禅经中记载的,赫然便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最后一部分。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贝叶禅经,将它收起,转而拿过自己的木鱼放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拿起木鱼槌子一下一下地敲起来。 他左手拿着那串从手腕上褪下的佛珠,应和着木鱼的节奏一下一下拨弄。 须菩提,若有人以满无量阿僧只世界七宝,……何以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说是经已,……信受奉行。 即使这一部经文只有残缺的最后一小段,即使净涪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诵读有声,他还是伴随着木鱼和念珠的节奏认真诵读。 夜色渐深,铜灯上被挑亮的烛火又再次黯淡,净涪的身影渐渐模糊,影子也像是要遁入黑暗之中。可也是在这片笼罩了整个天地的黑暗中,一点朦胧的金色慢慢诞生,微弱但刚强。 天剑宗里,左天行手腕翻飞,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回剑势。 他摸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