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皇后这才回头对她带来的椒房殿大太监安北吩咐道:“你去看看王爷怎样了,再让人去请太医。” “是,娘娘。” 安北走了上前,弯身扶起一瞬双目紧闭脸如白纸的韩铖,小心探了探鼻息后,抬头对燕正天说道:“皇上,可否先请了花神医替王爷诊治?” 花和成? 他自已这会子一条命都去了半条,哪里还能管得了别人? 不待燕正天开口,一道幽幽的声音却在这时轻轻响起,“没用的,蓝玉要人三更死,阎王不敢留人到五更!” 花千束自人群后走了出来,站在那,用一种物伤其类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面如白纸的韩铖,顿了顿,她重新抬头朝站在一侧如同一道绝美风景的蓝玉看去。 “你当年发过誓,只要燕无暇活着,我不离开忘情谷半步,你便不会为难我。”话声微顿,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幽幽的看着蓝玉冷冷一笑后,问道:“你这是打算违背誓言?” 蓝玉冷冷瞥了花千束一眼,“你果真是属狗的,只记吃不记打。” 花千束脖子一梗,又怨又恨的瞪着蓝玉,“我说错了吗?” “没错,”蓝玉点头道:“我确实发过誓,只要你能安守本份的一直待在忘情谷,我便不会为难你!可是,你安守本份了吗?琳琅身上的蚀心盅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她先对战王妃下毒,”花千束倔强的说道:“我师兄受皇上所遣,我自当为他分忧解难。我明明解了王妃所中的茈石草毒,可她却心肠歹毒的又下断肠草,我……” “你既然知道她对燕文素有不轨之心,为什么不与韩铖言明,为什么还屡屡容她入府与你斗毒?”蓝玉打断花千束的话,冷笑着说道:“你连阴阳合和散这般至阴至狠的毒都敢用,还是用在与我颇有渊源的人身上,你觉得我能放过你吗?” “够了!”花千束嘶声喊道:“你不放过我又怎样?不就是一个死吗?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话落,花千束紧紧的抿了嘴。虽然满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从来都是这样,只要他想维护的,他总是能找到理由,而只要是他不喜的,即便是掏心挖肺,他也只会嫌你的血臊着他! 蓝玉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竟是看也不再看花千束一眼。 而是目光一瞥,淡淡的看向不知何时退到角落里一侧的燕正天身上,与此同时眉头几可不见的蹙了蹙一对眸子更是冷冷清清地,看不出喜怒。 燕正天目光轻抬,直直与蓝玉对礼,随着蓝玉的不避不让,燕正天的眉头微微蹙起,诡谲的眸中慢慢卷起风雨。 阶沿之下的蓝玉更是广袖飞舞,黑漆漆如瀑布般披散在脑后的长发无风而动,整个人说不出的阴森骇人。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花千束不住的摇头,她无任如何也不曾想到,蓝玉竟然会对燕正天动了杀念!“他是皇上啊……你怎么能……” 蓝玉冷笑。 皇上? 皇上又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