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疮痍,心情沉重,就忍不住拿出照片想要看看那个笑得一脸幸福的小姑娘。 他看得入神,压根没注意身后已经围了一群兵蛋子。直到一道如响雷的声音吼道:“营长!这是你闺女撒?长得还真漂亮,就是跟营长不怎么像啊。” “胡说,营长才26岁,有那么大的闺女么?明明是妹妹!” “就是,莫胡说,明明就长得跟营长一模一样。亲兄妹哪有不像的!” “我看你们才胡说,说不定是营长老婆呢,营长不是刚结婚了么。” “你才胡说,哪有那么小的老婆,我宁愿相信是营长的私生女。” “......” 穆卫军脸色越来越黑,虽然知道这群家伙都是开玩笑的,但太他.妈一本正经了,还越说越来劲,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道:“你们都在干啥?闲的蛋.疼啊?不想休息就给老子干活儿去!” 人群一哄而散,连续累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歇口气,思想觉悟再高也不想动了。“逃跑”的人群里,那声如洪钟的大块头还扯着嗓子吼道:“我就说是营长闺女嘛,你们非说其他,看,营长生气了吧。” 穆卫军听得青筋直冒,“操,陈大猛!这是我老婆小时候的照片!老婆懂不懂!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是我闺女,回去有你好看!” “哈哈哈哈......”一阵哄笑声响起,不只周围的军人,就连刚经过大灾难的群众都善意的笑了。 生活有时很苦,所以更需要欢笑。 穆卫军在第37师是个名人。不仅正规军校毕业,文化程度高。而且在体能、格斗、射击等方面也排的上前十。这样文武双全的人平时想要看他吃瘪真是太难,好不容易出了一件算是“笑料”的事,当然要很有战友爱的一同“分享”了。因此,不过一两天的时间,这个“笑料”就在团里传遍了,甚至开始向其他团扩散。 现在穆卫军一想起这件事就哭笑不得,但知道是萧清韫寄来的信,嘴角就不自觉扬起。 周参军见了,立马打趣道:“嘿,看你那骚样,心里是不是美滋滋的?我给你说啊......” 不等周参军说完,穆卫军迅速出手,快准狠地一把抢过信封,然后面无表情道:“哦,原来嫂子不够关心你啊。等啥时候我给嫂子说一声,一定让她好好‘关心’我们的周指导员一下。不然,这心里有不满的情绪,还怎么给战士们做思想工作呢?” “别,别,别,算哥哥我求你,千万别在你嫂子面前说啥。上次我就嘀咕了一句二营老孙的老婆还给他端洗脚水,结果你嫂子就给我端了一星期的滚开水喊我泡脚,差点没把我这层老皮烫下来。”周参军连忙摆手。 穆卫军听着也忍俊不禁。周参军参军早,已经41岁了,但面部表情丰富,喜形于色,十分幽默。和他老婆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是欢喜冤家的相处模式。 穆卫军不再理他,听他扯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看媳妇儿写了些什么。但等到穆卫军看到信封上的日期时,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媳妇儿的回信一般都是在每月的10号左右,就算这次自己没来得及写信回去,媳妇儿写信来问原因,也应该在6月10号以后了,怎么会提前这么多?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种可能,穆卫军就有些急切地撕开信封,开始看起来。 周参军见穆卫军的急切样,又皱着眉头,想来是有什么事。也不闹了,直接出了办公室,把地方留给穆卫军。 等穆卫军看完信,眉头并没有松开。虽然不是家里出事,但媳妇儿写在信里的内容却像一块秤砣重重地压在心上。 龙鳞县残破的景象似乎还在眼前。虽然这次因为受灾的几个县都很贫穷,房屋基本都是低矮的泥瓦房、茅草房、木砖房,人口稀疏。所以死亡人数不到百人,但受伤人数却不少。毁坏的房屋、田地,死亡的牛羊家畜更是不计其数。 如果这样的灾难再发生一次甚至几次,特别是首都燕京和冀州几个百万人口的工业城市,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