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绳子吊着的骨头形状的磨牙棒,逗棉花糖。 棉花糖每次快够上了,她就将绳子向上拎一点。棉花糖跳了几次,总是够不上,不再理她,懒洋洋的趴在沙发边。 云舒见它不理人了,半躺在沙发上,光着脚,拿脚背去蹭棉花糖毛茸茸的背,手上抓着奶奶刚炸出来的小麻花,咔嚓咔嚓的咬。 棉花糖脾气像名字一样软绵绵,云舒拿脚在它身上蹭来蹭去也不恼,趴在地上,眯着眼,懒洋洋的。云舒头上别着个红色蝴蝶结发卡,棉花糖头上扎着个红丝带,一人一犬都是懒散的样子。 章斯年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懒洋洋的像什么话。” 云舒最会看章斯年脸色,从沙发上跳下来替他拿过对联,一脸讨好:“我陪着你一块去贴对联。” “好。” 雪刚停,天阴沉的厉害,寒风冷冽。 章斯年将云舒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拎着凳子,拉着人出去。 院子里一片白。云舒跟在章斯年身后,踩着章斯年留下的脚印,一跳一跳的往前走。 风一吹,枝头的积雪簌簌的落了下来,云舒带着帽子还好些,章斯年头上落了不少。 云舒见状,噗嗤一声笑出来,踮起脚尖拂去他头上的小雪粒。 章斯年站在凳子上,将对联大致对齐大门的边沿:“正了吗?” 云舒左看右看:“正了。” 云舒这边确认正了,他才将沾了胶水的春联压下去些。 章斯年贴的仔细,云舒站在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个奶糖,含在嘴里,含含糊糊的回答:“正了。” 章斯年将对联贴完,从凳子上下来一看,敲了下她脑门,挑着眉:“两边高度都不一样你和我说正了?” 云舒歪着头左看右看,吐了吐舌头:“这门太大了,两边离那么远,看不出来的。” 说完讨好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黏黏糊糊的,带着奶糖的甜味。 章斯年拿她没办法,牵着她的手往回走:“贴下一幅的时候可得给我看清楚了。” 云舒挽着他手臂,声音软软的撒娇:“保证完成任务。” 贴完对联,两人又被奶奶支使着去院子里挂小灯笼。 长青树的枝叶上覆着一层薄雪,白绿相间,枝头点缀这红色的小灯笼,分外喜庆。 云舒挂到一半。将枝头薄薄的雪攒到一块,揉成两个小雪球,插了两个树枝,变成了一个简陋的小雪人。 章斯年挂好灯笼,看着窗台前整整齐齐的一排小雪人,笑了笑。将云舒冰凉的指尖握在掌心里,揣着回去。 - 虽然只有三个人,但章奶奶和章斯年两人一块,年夜饭做得很是丰盛。连棉花糖,章斯年都给他做了份无油无盐的鸡胸肉大餐。 章奶奶睡得早,饭后给陪两人看了会儿春晚,吃了饺子,就回房休息。 剩下两人靠在沙发上,腿上搭着同一条毛毯,电视上播放着春晚,棉花糖趴在两人脚边,毛茸茸的白毛盖住两人脚面,暖和的很。 两人都没有什么看春晚的心思,不过是电视开着,靠在一块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云舒穿了件毛茸茸的马海毛毛衣,抱在怀里一小团,手感很好。章斯年神色放松,懒洋洋的。指尖缠着云舒的发丝。 小品里正好演到长辈给小辈发红包的一幕。 云舒抓着章斯年的手,轻轻咬了一口:“我今年都没有压岁钱了。我家压岁钱是毕业前的,今年结婚了,肯定就没有了。” 章斯年轻笑一声:“那我补给你好了。” “哎。” “一般你过年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