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 章斯年低头替她搅着一杯冲剂:“助理等下会把文件送过来。” 虽然是名义上对等的夫妻关系,但云舒小他太多,又小孩儿性子,他自认有义务在这段时期内,照顾好她。 “把药喝了。”章斯年将已经有些凉了的冲剂递给云舒。 云舒像花生糖平日喝水一样,伸出舌头,舔了舔,尝了尝冲剂的味道。 她今日味觉恢复了些,迅速缩回了舌头,苦大仇深的盯着这碗药,像是要把杯底给盯穿。 章斯年见她这般神情,内心暗暗觉得好笑,淡淡道:“药必须喝完。” 云舒盯着这杯药,咽了口口水,最后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一仰头,将药灌进嗓子里去。 “哈——”喝完吐着舌头,五官皱成一团,“太苦了。” 章斯年将装着清水的被子递给她:“等下医生会再过来,让让医生看看,还要不要再继续输一天液。” 上午再输了一瓶液,烧总算退了下来。但嗓子依旧疼,咳个不停。 章斯年第三天恢复正常上班模式,但在灶台上,给她温着炖好的川贝雪梨,她味觉基本恢复,一勺子喝下去,甜丝丝的。 后来咳嗽一直没有完全好,时不时会咳。章斯年和医生一致认为,这种情况,药没有必要再用。 云舒每天早上下楼,厨房里都温着川贝雪梨,晚上也是各种滋阴润肺的汤。 最初喝起来还觉得甜丝丝的,后面喝的多了,一闻到空气中的甜味,就连餐厅都不想再进。 好在喝了一周,总算是连隐隐的咳嗽也好了。 正式和这些甜腻腻的汤告别。 —— 云舒的病好全,恢复活蹦乱跳状态。家里另一个病号,状况却算不上好。 马上就要到花生糖十一岁的生日,往年云舒早早就开始兴冲冲的替它定蛋糕,准备礼物,今年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花生糖的精神状态变得越来越差,越来越不愿意出门。 云舒试图带着它出去遛弯,没走两步,就趴在她腿边撒娇要回去。 唯一的自主活动,就是在云舒每次出门后,都慢慢走到房门口趴着,已经开始浑浊的眼睛固执的盯着门口,云舒不回来,章斯年怎么哄,都是不会自己回去吃饭或者睡觉的。 章斯年为此,在门口也为它添了一张趴着的毯子。 临近生日前,云舒在之前定蛋糕的那家店,再次定了个宠物生日蛋糕。蛋糕店的主人问云舒要一张宠物的照片,做一个狗狗的印花饼干。 云舒看着手机里专门列出来的一个“小云朵与花生糖”的相册,一张一张翻过去,从最近她给花生糖洗澡时一人一狗满身泡沫的自拍,到夕阳下花生糖撒着欢跑向自己,自己张开手臂准备接住它的剪影,再到离开家时从家中的相册中拍下来的,刚到她家里时,花生糖小小一团,睡着时软软的肚皮开敞着,四只小短腿缩在一起。 直到店老板见她久久不回复而发消息过来催促的提示音响起,云舒才回过神,用袖子擦掉顺着脸颊淌下来的泪水,挑了张她觉得花生糖最开心最好看的照片发了过去。 生日那天,花生糖的状态出人意料的好。 云舒一醒来,就见花生糖正蹲坐在她床边,棕色的眼仁闪着光。它最近精力不济,平时都是恹恹趴在云舒床边。 见她起床,花生糖走到她脚边,蹭来蹭去,汪呜汪呜的叫。 见它状态好,云舒心情也跟着灿烂,伸手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一大早就来讨生日礼物啦。” 说着起身,从柜子理拿出一个系着花,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当着花生糖的面,一点一点拆开包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