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心里清清楚楚。她心中虽然厌恶潘莠君,也不想与她撕了脸,便淡淡地笑了笑,也没没多说话,便径直走到郑皇后面前见了礼。 这郑皇后与李璟成婚三年来,一直没有圆过房。而此时,座下的四个嫔妃却都已经侍过寝了,想到这里,她心中甚是郁闷,看谁都不顺眼。大家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后,她便没好气地说道:“好了,本宫今日有些头疼,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看见郑皇后让大家回去,座下四人皆是一怔,直愣愣地看着她。 “怎么,你们还有事?”郑皇后抬眉问道。 梁紫云对潘莠君对视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齐玉湮则低头不语。 按道理,皇后此时应该宣布她晋位份之事。但皇后对此事丝毫未提,她心中虽然甚是纳闷,却不好开口问。 罗巧儿转脸看了齐玉湮一眼,转过身,对着郑皇后怯怯地问道:“皇后娘娘,您是不是忘了宣布齐姐姐晋位份的事?” 郑皇后一怔,瞟了齐玉湮一眼,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道:“这种事,本宫怎么可能忘?” 罗巧儿一听,当即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就说,皇后娘娘怎会忘掉如此重要之事?那还是等皇后娘娘宣布后,嫔妾们再退下吧。” 郑皇后却是冷冷一笑,说道:“宣布什么?皇上今日根本给过本宫要晋升齐贵人位份的诏书。” 郑皇后的话一出口,满座皆惊。 众人皆一脸震惊望着郑皇后, 齐玉湮听了,更是如被雷亟。她猛地抬起头,望着郑皇后,整个人仿佛被人施法定住,不能动弹。 侍寝之后,如果没有晋升位份,便表示皇帝非常不满意她。对众人而言,这个嫔妃从此便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齐玉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坤阳宫的。她只知道,今日之后,自己将是整个皇宫的笑柄。这事想必很快便会传出宫去,到时自己会是整个京城的笑柄吧?父兄也会因为自己,颜面尽失,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吧?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瞬间便蒙上了一层薄雾。 看着齐玉湮伤心的模样,罗巧儿的神色也是一黯:“齐姐姐,皇上是不是太忙,忘了你晋位份的事了?要不,你去乾阳宫问问皇上吧?” 她摇了摇头,说道:“有什么可问的?就算问了他,他说他没忘,我又该如何自处?既是如此,我何必再去自取其辱呢?” 她心里很清楚,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会忘?罗巧儿睡在偏殿的,第二天他都没忘了晋升她的位份,何况自己还与他有一夜欢好。 没有晋位份的诏书,只能是他故意不晋封她。昨夜他将自己赶回寝宫,今日又不晋封自己的位份,他果真厌恶了自己?想到这里,心底一阵阵的抽痛,让她似乎不能呼吸。 齐玉湮侍寝之后没有被晋封位份,皇宫中人都知道齐贵人不被皇帝所喜,连带着昭纯宫的宫人也在受了些气。 齐玉湮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叫着自己身边的人凡是多忍让一些。可没曾想,没隔几日,竹韵便在与人发生的冲突。 因为寒冬已至,内宫监便给各宫有品级的嫔妃及太妃们新配发了锡奴,用于夜晚暖床。 竹韵去内宫监将锡奴领回来之后,装上热水试了一下,发现漏水,便返回内宫监,要求调换一个。 可内宫监的监丞不同意,说是每一个锡奴都是有分配到殿,没有多余的可供调换。 竹韵解释说齐玉湮畏寒,晚上凉了脚便无法安睡,苦苦哀求监丞换一个。 可监丞就是不同意,两人话不投机,便起了争执。 最后监丞可能也确实被竹韵烦着了,便冷笑着说道:“你凭何在我面前指手划脚?狐假虎威也要有虎可依才行。你家齐贵人侍寝之后,也不见皇上为她晋封位份,能给她一个锡奴便不错了,还想挑三拣四?” 这监丞的一番话,将竹韵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这竹韵虽是侍女身份,但从小可是被齐夫人当半个女儿养着的,哪受得了这气?当场便不依,与监丞吵了起来,后面差点动起手来。直到内宫监少监被惊着了,出来打了圆场,两人才作罢。 竹韵没有换到锡奴,反而受了一肚子气,回来便守着齐玉湮哭了半晌。 齐玉湮正在房里练字,听了竹韵的话,将笔搁在笔架上,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以她现在如此位份,品级还没有内宫监少监高,如何能说话?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看竹韵哭累了,齐玉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