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钟点工来做清洁,还是许之圳亲自监工,蹲在沙发边玩着手机边装作漫不经心余光打量着钟点工,看她手脚利不利索擦得干不干净,瞥了会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一拍大腿,这不吴秀芳老干的事嘛,手上拿着针线活挑着灯缝衣服,跟脑袋顶长了眼睛似的还能指出许之圳哪偷懒了,地没拖干净呐碗洗了没放好呐,许之圳每次都被抓包得低眉顺眼去重新干。 时至今日,许之圳扶额感慨,自己真他妈是长大了,深得吴秀芳之精髓。 他和谢北并肩走着,也没什么行李能拿,大件的全在后面保镖的手上,他只好尽量目不斜视走得规规矩矩,没走两步呢被谢北肩膀一撞,谢北凑过来说,“你那毛衣什么色的?怪新鲜的。” 许之圳下意识捂住衣服,把羽绒服往里面拉了拉,戒备道,“你们都看到了?” 谢北飞快甩过来个眼波,“没呢,除了我还有谁瞅你衣服,刚才看见的,吴奶奶给你做的吧?” 许之圳垂头,“那可不,试手的新作,色儿够亮吧,全北京儿可找不出第二件了。” 谢北继续说,放低了声音,“给我也搞一件情侣装?” 许之圳深深的被谢北的无耻震惊到了,人家父母长辈都搁儿前面走着呢,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说…说这种话,也不怕被偷听到出了事? 于是他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检举,“你不要脸。” 谢北震惊了,同时因为声音略大而吸引了前排的黎盛静,略微茫然的偏过头来看后面的两小年轻。 黎盛静眨着眼表示疑惑,许之圳看着她的眼睛,顿了顿,又顿了顿,说,“那啥……谢北他……这不……朋友打趣嘛……” 黎盛静了然的点点头,眼神示意谢北别老干这种事,然后回过头继续走。 谢北瞪他一眼,一胳膊捶过来,许之圳不甘示弱掰回去,打了几回合才意识到后面好像跟着人。 一转头,后面的保安齐刷刷低下头,拖着行李箱的抱着收纳盒的,全当从没抬过脸。 许之圳悲伤捂脸,他这脸也算快全丢完了。 他们家收拾得不错,因为之前谢北住过几次,简单收拾了下,这次钟点工又打扫好,基本可以直接入住,只不过谢开和曲致音的屋子需要铺床单等再收拾下,之前因为无人住都是盖住没有整理的。 保镖放下东西帮忙归位整理后就离开了,许之圳跟着也干不了什么事,跟着客套几句聊聊天也就撤了,临走前谢北在门口冲他挥手,比了个六放在耳边,笑得眼睛弯弯,恰好阳光澄静,落在眼中,像是盛满了碎光。 许之圳也难得敛了紧张,笑着冲他挥挥手,嘴角咧了一路都没放下来。 他在床上打滚,忍不住的想,如果谢北以前曾经和黎盛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那么他们一定会认识。如果他不当明星,即使他不在北京常住,他也可以和谢北约定以后考同一所大学;如果他已经是明星,那更顺理成章的,他仍会报考央戏,甚至会比现在更早的尝试进入娱乐圈去拍戏…… 他瞎鸡/儿想了一阵子,最后乐呵得把头埋进枕头里也止不住脸上的傻笑,刚想振作起来,一转头看见吴秀芳杵在门前,手里拿着个碗筷飞快的搅和料,遗憾道,“又多了个傻子……”叹着气拖着拖鞋去厨房了。 许之圳摸着脑袋,又傻呵呵倒进去了。 但他或许嘀咕了女性的直觉和脑子,即使是老奶奶也不能放松警惕。 晚上他正在房间里和谢北二排,自从他俩一起打游戏后就只能打二排,四排怕人听出声音,于是他二排段位日渐增高,几乎快要超过四排的段位。他正打着,突然听到隐隐约约林鲶和吴秀芳说话声,本来没在意,突然一个空档听到吴秀芳提到他,他立马蹲着跑到门边,边打着游戏边听她们说话。 吴秀芳忧虑道,“……我就觉得圳子是搞对象了,老是傻笑,晚上还和人打游戏熬夜嘞,语气软得不行,那可不是在哄女朋友嘛?啥时候搞起的跟谁搞的嘛,我想问问又怕他害羞不好意思说,也不知道他那个经纪人晓得不,会不会影响他拍戏啥的嘛?” 武侠剧的背景音里,林鲶宽慰她,“也不一定啊,说不定就是朋友呢,咱先别想那么多,先看看,要真是女朋友,指不定他也准备着和我们说呢。这个年纪了,有女朋友那可正常了,咱圳子一表人才的,南凯他年轻时候都一条街的人追,那何苦圳子呢。至于是谁嘛,也没办法的事,要是学校的小学妹也不错,拍戏时候认识的那也行,圳子高兴就行。你看他现在没和我们说呢,应该就是还没准备好,等等嘛,圳子也大了……” 许之圳又蹲着爬回床上,小声问谢北,“你听到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