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左映寒话音刚落,苏氏已经笑道:“母亲,前些时候我已经去过资国寺谢过法言大师了。府里近来总出事,听说在佛前供长明灯能消灾解祸,所以我为父亲、母亲、还有各位爷都供了一盏长明灯,祈求家宅平安,万事顺意。” “还是你有心。”长公主道。 苏氏笑道:“这本是我应该做的。原是想给大嫂和弟妹也供一盏,实在惭愧,没来得及问她们的生辰八字……”苏氏歪头看玉珺,微微低了头致歉,玉珺忙道:“二弟妹有这份心意已经是十分难得,我还得替大爷好好谢谢你!” 起身行了礼道谢,苏氏忙虚扶了一把,两人落了座,苏氏又道:“母亲不提这事儿我倒忘了,那日去资国寺时,法言大师托我将一样东西交还给母亲。”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交给长公主,长公主接过,是一件赤旃檀的十八子手串,当下长公主便有些疑惑。 一直端坐着的左映寒一声不吭,听长公主莫名其妙提起法言时她的眼皮就跳得厉害,待看到那串手串时候,心里咯噔一跳,就听苏氏道:“法言大师说,母亲请他做法本是他同定国公府有缘,也是一件行善积德的事,他收了母亲五百两的香火钱已经足够,这件十八子的手串既是母亲的心头之物,他不能收,所以他替这串十八子开了光,让母亲常带在身边,有驱邪避灾之用。” “法言大师说,这串十八子是我的?”长公主怔了一怔,待听到那五百两的事情时,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当下勃然大怒,望向左映寒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映寒身子一抖,赶忙道:“母亲,您那日让我到账房支的两千两我确实已经全部交给法言大师了,可能是,可能是……”左映寒情急之下瞧见身后的芦苇,扬了声道:“芦苇,我记得那日我让你将两千两交给法言大师,你说说,为什么变成了五百两!你这贱蹄子,竟是当着我的面做鬼么?” “奴婢冤枉!”芦苇被她一喝当下傻了眼,跪下那瞬间却想明白了,左映寒这是要让自己当替死鬼。一千五百两,是她身价的好几百倍!若是今日她不交代清楚,只怕今日就要被打死在这。可是她若是说了实话,只怕也是个死。 芦苇心中又气又恼又惊,情急之下想起什么,赶忙道:“奴婢想起来了,法言大师来的那日,恰好金玉满堂的人来结账,那日事情太多,可能是我忙中出了错,将两边的钱给错了。” “一千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三弟妹可得问仔细了。金玉满堂是京师首饰店里数一数二的,一向童叟无欺,既是给错了数目,定会第一时间送回来,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无声无息。”玉珺凉凉地问了一句。 长公主的眼色越发凌厉起来,苏氏也惊讶道:“原本是要给两千两的香油钱么?好在法言大师不知道这件事,否则定要以为咱们定国公府里出了家贼!不过,说好了两千两,到了佛祖那却成了五百两,佛祖不知道会不会发怒,说咱们连佛祖的香火都敢克扣,罪过罪过。” 这一盆又一盆油浇在火上,芦苇简直觉得自己要烧焦了。 左映寒也不好受,冷了脸掐了把芦苇道:“平日里看你做事稳重,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会出这样的纰漏!金玉满堂也是,既是收错了钱,怎么能不退回来。你还不给我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芦苇像是得了逃生令,忙不迭要走,长公主却是冷笑一声,道:“只怕要问清楚的还不止这件事。我还要问问,我的那串赤旃檀十八子手串究竟到了谁的手里,这手串又是谁的?” 长公主重重一拍,那串开了光的十八子手串突然从中断裂开来,一颗颗落在地上。 左映寒身子一软,假作惊疑地问道:“这手串竟不是母亲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长公主,你别拍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