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说着说着,当着苏氏的面儿,突然就抽搐起来,苏氏吓了直往后退,扬了声叫人,救兵没到,姚黄已经是口吐白沫,又昏死过去。 赵粉进屋来,哭道:“怎么又是这样,昨儿就是这样!”到底是在一个屋子里住了多年,情谊不比旁人,大着胆子上前去扶姚黄,一碰她,脸上眼泪都挂不住了,“二奶奶,这可怎么办啊!将将退了烧,一会功夫又烧上去了!” “赶紧,赶紧去请大奶奶来看看啊!”苏氏看姚黄蜡黄的面色,催促道:“赶紧去,人命关天呐!” 等玉珺一来,又是好一顿折腾,苏氏这下不得不信了,回到长公主跟前,道:“母亲,我瞧姚黄不是造假,是真撞了邪了!” 当下把瞧见的情形说了一说,想起自家爷李善远的情况,再结合姚黄的话,对于中邪之说更是深信无疑。 长公主仍是怀疑道:“你说的当真!” “我瞧得真真的,做不得假!母亲,鬼神之事历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不然咱们二爷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着了那狐狸精的道!”苏氏道,“左弟妹前些时候不是说要请大师做法么?怎么说着说着就没了声息?” 长公主顿了顿,打发了人去请左映寒来。左映寒那会正和李善均说着话呢,听了消息蹙了眉头道:“母亲这会找我,大约是要说法事的事儿。” “不就是请人回来做法么?怎么你迟迟不动。”李善均问道。 左映寒一点他额头,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母亲让我操持这事儿,可从没提过这钱从哪儿拿。按理说,这法事是要为二哥操办的,那得二房出,可不能让我直接跟二房要钱吧?又或者,我人请来了,母亲不提钱的事儿,还得让咱们自己贴钱替他们办事?这道理,说得通么?” “得多少钱啊,值当你这样!”李善均有些不以为然。 “五百两!”左映寒柳眉斜立,道:“怎么,你掏?” “我哪来的钱啊!”李善均腆着脸道:“我钱不都给你了么?” “哼!”左映寒冷哼了一声。从前看着定国公府风光,嫁进来才知道,李善均一贯大手大脚惯了,有多少钱就花了多少钱,账面上的钱所剩无几。 怪不得长公主让林南蔷把账交出来,她应得那样爽快!谁接了这个帐,都是个傻,没准还得贴钱进去管家! 李善均的手伸到她的衣襟里揉了一把,问:“母亲问你呢,你可怎么办。” “凉拌呗!”左映寒突然想起什么,面上一喜,道:“听说母亲身边的姚黄中邪了,所以母亲急着找大师呢!我赶紧去,没准有好事!” 到了长公主跟前,见长公主果然问起这件事,左映寒苦着脸道:“不是媳妇儿不尽心,是那位法言大师道法高,四处有人请他做法,谁请他都得按顺序,他说了,谁都不能坏了规矩。” “但凡大师都爱自抬身价,谈什么规矩不规矩,不过是咱们出得价钱不够罢了。”长公主蹙了眉,一沉吟,道:“你去帐房支两千两只当是给大师添些香火,再带上我那串赤旃檀十八子手串送与他,请他务必早些过来!” 左映寒心下欢喜,点头应了,等领了银子手拿着手串回院子,乐不可支地对着李善均说:“瞧!” “哟,母亲这样大方!”李善均眼睛都亮了,“光这十八子手串都得上千两呢,母亲真舍得送人!” “那能怎么帮,母亲说送,我还能收着不成?”左映寒不在乎地答着,手里捏着银票,笑道:“母亲为了二爷真是什么不舍得。不过也好,她要是不舍得,咱们也落不到好!” 那个法言大师,虽说是个有些本事的和尚,在红尘里浸染多了,倒也人情通达。早些时候在左府作法,赚了不少吆喝,后来路子才越发通了。说起来,左府对他还有知遇之恩。左映寒若是去找他,估计他一听说是定国公府,赔本都要来一趟。 左映寒早前不说这些,就是想看看长公主能为她这个二儿子付多少钱,从中捞一些油水。 这会见李善均看她,她话只说一半,道:“爷,咱们账面上剩多少钱你也是晓得的,院子里这么多人,虽都是拿着公中的月例,可是人情往来,小厨房吃的用的,可都是开支。我跟您商量个事儿,法言大师那我去打点,一千两银子,撑死了!剩下的,咱们留下,只当是周转,你看,成么?” 李善均迟疑道:“若是让母亲知道了,只怕不大好!” “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母亲也不至于跑到法言大师那问究竟多少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