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表纸灰一落地,义父口中就念道:“天有五行,地生五毒,万源归宗,五毒现身!” 一句话说完,那五堆石头忽然一起动了起来,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石头底下钻动一下,随即纷纷从五堆乱石的缝隙之中,钻出五个小东西来,分别是一个尺把长的金色蝎子,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一条筷子长短的赤红蜈蚣,一个弹子大小的灰色蜘蛛,一个满身长满疙瘩的黑色蟾蜍。 五毒一出,义父手中桃木剑挥舞,凌空虚画,一道气劲凝而不散,迅速的画起了符,口中念念有词道:“五毒听令,随风走,随气走,前有指路明灯,后有枭首钢刃!见人攻,见蛊攻,事败尔等消命,功成助尔修行!”一句话说完,符也画好了,桃木剑一挥,那道符一下消散与乱石堆中,顿时就起了一阵浓烟。 浓烟散后,那五毒已经不见踪影,义父手一伸放下桃木剑,手持毛笔,拿过黄表,又边画符边念道:“一封其眼,有目不能视;二封其听,有耳不能闻;三封其鼻,有鼻不能嗅;四封其舌,有舌不知味;五封其手,有手能触,六封其脚,有脚不能走,七封其身,有身不能觉,七封齐出,天地混沌!急急如律令!” 话完符好,义父随手抛出,手抄桃木剑,刺符自燃,符咒一燃烧起来,义父就一个翻身,从木桌之上凌空翻了过去,直接落入五堆乱石之中,桃木剑插与面前,双手变幻不停,乱石堆中顿时连续刮起七道狂风,片刻风走,义父却端坐在石堆之中不对。 母亲伸手抄起铜镜,递给我道:“入阵护法,可凭铜镜之中景象若在,则无忧,铜镜之中景象一旦消失,需加倍小心,五毒必定反噬,须尽除方可。” 我伸手接过铜镜,和乌鸦、马平川一对眼,三人飞身而起,落与义父三侧,我手持铜镜,定目细看,只见铜镜之中,那蛊师似是发现了什么,正在查看木桌之上的母蛙,这时那母蛙已经断气,软塌塌的趴在木桌之上,甚是可怜。 其后那蛊师的眼中就逐渐散发出光彩来,一副即有点喜不自胜,又有点担忧的模样,很是奇怪。 我却知道这蛊师的想法,因为这种眼神,我在镇天的眼中也看到过,当时镇天正要和天枢门主决战,这种眼神分明是因为遇到了对手而感到兴奋,却又因为对手强劲,令他也有点忐忑。 果然,那蛊师一把将死蛙丢开,一脚踢飞了木桌,露出木桌下面许多钵罐来,大大小小足有数十个,颜色、形状也各不相同,可能都是他养蛊之物。 那蛊师伸手抓起一个黑色瓦罐来,打开罐封,探手入内,抓出一条筷子长短的小蛇来,通体赤红,色泽艳丽,头呈三角之形,一看就知道必定奇毒无比。 那蛊师一把抓住蛇头,指甲在那小蛇腹上一划,已经划开一道口子,手指一捏一挤,将蛇胆挤了出来,将胆囊放在旁边一个小碗之内,却将那蛇头往口中一松,顿时一阵乱嚼,蛇身不断被咬进口中,蛇尾尚露与口外之时,喉结已经一阵滚动,片刻蛇尾也完全被吞没,竟然将那小蛇给生吃了。 我看的心头一阵恶寒,胃里一阵阵的往上泛酸水,差点吐了出来,这蛊师本就丑陋,面青如鬼魅,如今又演了这么一出生吃活蛇,实在太恶心了。 而那蛊师却像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一般,露出一副极为满足的表情,紧接着又伸手去抓另一个坛子里的东西,手一伸入坛中,忽然露出一副极其惊讶的表情来,缓缓将手从坛中提了出来,手指之上却多了一只尺把长的金色蝎子,看大小、模样和颜色,和刚才出现在乱石堆中的那只金色蝎子极其相象。 那金色蝎子的两只大鳌钳紧紧夹在那蛊师的中指之上,尾刺已经刺在了那蛊师的手背之上,整个手背瞬间一片乌黑。 我顿时大喜,看样子,这是成功了,就算那蛊师现在砍断自己一只手,能活得了一命,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对镇天下手了。 刚想到这里,那蛊师忽然大笑了起来,另一只手一伸,就将金色蝎子的尾刺截断,将尾刺部分放入装有蛇胆的小碗,却将那金色蝎子一提,也放入了口中,一通大嚼之后,那金色蝎子就成了他腹中之物。 随即他又分别从另外几个罐中抓出了几件蛊虫来,分别取了一个部件,其余部分全部生吞,伸手盖与碗口之上,口中也是念念有词,片刻松手,那一小碗各种蛊虫的部件,竟然变成了一碗绿色的汤汁。 那蛊师端起碗来,手占绿色汤汁,伸手分别在自己两只眼皮之上一抹,抹完之后,忽然抬头一笑,双目所向之处,正是我的面目,好像他正通过铜镜和我对视一般。 我顿时一惊,知道要坏事了,当下大声喊道:“小心,已经被他发现了。”乌鸦和马平川一听,顿时浑身一紧,双目眨都不敢眨一下,要是对付大东西也还罢了,这几个东西却都是小玩意,又善于隐藏,哪里敢大意。 那蛊师连续手沾绿汁,在自己身上连点,口中念念有词,他面前的数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