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二十年前,进终南山采药,得苍天眷顾,偶遇令慈之高徒,受令慈高徒所感召,行医乡里,治病救人,虽无大善,也有积德,令慈高徒当时有喻,老夫二十年后必遭大难,轻者卧榻数日,重者死而生还,天下唯一人可解救之,那就是就是恩公你了。” “当日令慈之高徒给老夫信纸一张,命吾以此信纸写信一封,求恩公施救,说只要恩公见此纸张,必伸援手,非老夫贪生怕死,只是蝼蚁尚且惜命,如恩公能施以援手,老夫感激不尽。” “令慈高徒还有言,说恩公见此信后,留守灵棚一夜,定有发现,望恩公不避污秽,能为老夫守一夜灵棚。” 简简单单几行字,下面落款果然是何处来,我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什么头绪来,这信上说的明白,是何处来要我救这老人,可这老人已经死了,我又从何救起呢?这个何处来,可算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但这时间上却对得上,二十年前,正是父亲和母亲在终南山疾风谷相遇之时,当时何处来是我母亲四大侍卫之一,很有可能会出现在终南山中,看来这老人信上所言不假。 正自沉思,那孝子已经说道:“老爷子生前,曾有交代,说他老人家不久将有一劫,轻重病,重要命,但是如果意外身亡,尸身不可火化,一定要设灵棚,存棺木,摆放三日,说三日内若有个叫王小华的青年前来,那他老人家尚可以起死回生,若无叫王小华的前来,则可焚尸为灰,入土为安,以免祸害乡里。” 我听的一愣,脱口而出道:“祸害乡里?这是怎么说起?” 那孝子道:“不敢瞒三位,老爷子身亡之时,胸前被开了一个大洞,足有拳头大小,前后贯通,洞内有无数黑色甲虫出入,我随家父行医多年,自信对虫蛇有所了解,却对此虫毫无所知。” “但是,我曾取了一只出来,用玻璃瓶装之,发现此虫生性凶猛,嗜性血肉,而且含有一定的毒性,虫子我虽不识,可这毒性,我却有所了解,如我所料不错,此毒功效,和僵毒相同,可令尸身成僵。” “老爷子一生行善,我怎能令老爷子晚节不保,何况老爷子生前所交代之事,也颇为怪异,所以我不敢有违,一切都按老爷子所交代行事,如今三位果然前来,还请三位千万施以援手,救老爷子还魂。” 几句话说完,那孝子就要跪倒,我急忙伸手扶起,将信纸递给了乌鸦,让他看看可有蹊跷之处,乌鸦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只好摇头将信纸还了给我。 我眉头一皱,当下说道:“既然老爷子留了信给我,你能不能听我吩咐?”说着话,将老爷子的信交给了那孝子。 那孝子看了一遍,急忙恳求道:“恩公,事关老爷子生死,虽然对三位颇为不敬,可无论如何,也请三位一定守灵棚一夜,凡有所命,何家子孙即使倾家荡产,也无不遵从。” 我知道他误会了,以为我们想要钱财,当下一摆手道:“你误会了,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求一件事,今夜灵棚之内,任何人不得进入,包括你在内,你可能做到?另外,我要看看你取出来的那只虫子。” 那孝子急忙点头,带我们进了后院,一直进入药房,取出一个小玻璃瓶来,瓶子中果真装了一个黑色甲虫。 我一眼看见,顿时就是一愣,这虫子外有硬壳,通体黑色,长有两颗大螯牙,脑袋几乎和身体一般大小,这种虫子,我之前曾经见过,在我们击杀柳异轩的时候,我就曾见过这种黑色甲虫,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 一见到这种虫子,我们三个顿时就明白了,这老人之死,只怕有虫师背后作祟,只是想不明白虫师抢了灵芝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放虫害人?好在那老人信中有交代,晚上定有分晓,当下让那孝子将瓶子给了我们,让他安排我们休息。 那孝子自是愿意,当下吩咐家人好生招待,我们也不客气,酒足饭饱之后,让他们安排了房间休息,一直睡到天色昏暗,方才起身。 那孝子果真清了场,让我们三人在灵棚守夜,我们三人知道今夜必定有事发生,让众人离去,三人坐在灵棚之内,分成三角,互相守望,静待其变。 上半夜相安无事,好在我们下午睡的足,也不觉疲倦,十二点一过,灵棚之内陡起一股阴风,我们三人对视一眼,知道该来的要来了,顿时利用五行藏匿之术,遁了身形。 阴风一起,棺木之中顿时传出一阵“窸窸窣窣”之声,似有无数的虫子在棺木之中爬行,紧接着“砰”的一声,六寸钢钉钉起来的棺木盖硬是飞了起来。 随即一人从棺木之中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白须白发,面色铁青,獠牙外露,十指指甲长有半尺,全呈黑色,身穿崭新的万字寿衣,正是那已经死去多时的老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