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哥你说,这些家伙一天打一次,打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烦的慌呢?哪天把老子气急了,老子去请几张灭魂符,将他们全都给灭了。” 被称为徐三哥的中年壮汉道:“他们都已经死在那一战中了,全都属于凶死,鬼魂每日重复,也属正常,何况其中还有我们的前辈,口下留点德吧!”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酒瓶来,递给那长脸汉子道:“好了好了,来来,喝两口暖和暖和,就当那些东西不存在的。” 那长脸汉子伸手接过,灌了两口,又骂咧了两句,头一转,蹲在岩壁边闭目假寝起来。我一见大喜,利用山之遁决贴着岩壁潜行,片刻过了两人的岗哨。 刚松一口气,崖上忽然落下无数石块来,将坠入鹰愁涧内的清兵砸的惨不忍睹,我吓了一跳,随即醒悟这仍旧是重演当日战争场面,遂不再理会,继续向前潜行。 一直潜行了几百米,即将穿过鹰愁涧,已经可以看见前面的一线天了,也没再见到人把守,也不知道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到,还是仗着有蓝小姐在手,知道我不敢乱来。 当下急速潜行,到了一线天入口之处,我抬头看了一下,这山道极窄,窄处仅能容纳一人侧身通过,宽阔处也只能容下两人并肩,一路蜿蜒而上,两则悬崖峭壁,抬头仅见一线天色,果真凶险无比。 刚想继续以五行藏匿之术潜行,忽然见一汉子提刀怒目,瞪着我的方向大喊道:“你快走!我王天豪身为先天一脉首领,无法继承先天一脉绝学,无力保护众家兄弟,已属不肖,如今清兵来犯,只有舍身护丹。” 我这才知道这场鬼战竟然还在继续,也觉得好笑,当下身形一闪就要穿过去。 这时那王天豪身后穿出女子哽咽声道:“豪哥,你若去了,留下我一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今日我们夫妻都拼在这里吧!” 那王天豪怒声道:“不可乱来,你已经有了身孕,无论如何,也得逃出山去,留我王家一脉香火。” 那女子转身出来,悲声道:“豪哥!” 那王天豪手中砍刀一抖,虎目一红,怒声喊道:“走啊!走!你想让我们老王家绝后吗?” 那女子看了看王天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一咬牙道:“豪哥,你总得给孩子留个名字吧?” 那王天豪将刀一横,扬声道:“今日我们先天一脉,大半死与虎跳坡前,如果是男孩,就叫王虎,算是留个纪念,如果是女娃,就随你起吧!记住,千万莫让娃儿在踏入奇门之中,就做个安生百姓,过些平淡日子。” 我听的顿时一愣,什么?王虎?那不是我爷爷的名字吗?这么说这王天豪竟然是我的曾祖?天下竟然有这般巧事?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爷爷活了多大年岁?这里重演的鬼战可是大清朝发生的事,虽然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猜出,掌权的应该就是慈禧,离大清朝灭亡不久了,可大清朝灭了到现在也有一百多年,爷爷可才死几年而已,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悲声应了,一转身钻进旁边山洞之中,随即不见身影,王天豪搬石堵了山洞,自己则横刀堵在一线天前,怒目圆睁,随即又一队清兵从鹰愁涧中逼了过来,而这次带头的,正是那四品都司。 就在此时,一声长啸从一线天深处穿来,随即一道白影一闪,已经出现在王天豪身边,急切道:“王大哥,我来迟了,众家兄弟可好?”却是一名白衣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面皮白净,看起来十分的眼熟,我却想不起是谁来。 那王天豪一见那白衣男子,面色一悲道:“江白鹤老弟,先天一脉,算是断送在我手上了,跳虎坡一战,先天一脉几乎损失殆尽,鹰愁涧中的落石机关也使用了,你快走吧!没必要陪我一起送了性命。” 我又是一愣,怪不得我感觉此人面熟,原来此白衣青年竟然是外公的父亲江白鹤,眉宇之间和外公甚是相似,所以我才会觉得面熟。 江白鹤一听,面色陡然一悲,随即怒声道:“大哥哪里话,我江白鹤也是猎杀一份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今日你我兄弟,就在这里杀个痛快。” 王天豪哈哈大笑,手中刀一抖道:“好!兄弟痛快!头掉了碗大的疤,来世你我再大碗酒大块肉吧!” 此时那些清兵已经逼到近前,那四品都司上前一步,喊道:“王天豪,事已至此,你还要做那困兽之斗吗?识相的乖乖交出朱雀之丹来,我祁连苍龙以顶上四品花翎向你保证,可保你性命无虞。” 我顿时大吃一惊,这四品都司竟然就是奇门之中大名鼎鼎的祁连苍龙,看他这时的容貌,已经有四十来岁了,如果活到现在,那岂不是一百大几十岁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