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着脑袋叹了口气,“你若只是觉得 我这张脸让你觉得看得厌呢,你就把你那个铜面具借我戴戴得了。又或者你是觉得我不该出门,劳驾直接用个铁链子将我拴着,也免得我这人看到自己腿脚灵便,就生出什么不必要的妄念来。不过这样一来,你给我的那三招武功可就没机会演练了。” “铜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噗……”戚寻忍不住笑了出来。 江小鱼这张嘴,论起胡搅蛮缠来,邀月可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邀月刚想朝着发出笑声之人动怒,却发觉笑出来的正是戚寻,并非是她移花宫中的人。 这还真是个打不得杀不得,更得继续维系良好关系的主儿。 但邀月向来算不得好脾气,总得找个途径发泄出去。 江别鹤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 他已经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了。 四日前的夜里他忽然撞上了花无缺和燕南天 ,正是在邀月遇上戚寻与温丝卷的那家扬子江酒楼,也就是那酒楼伙计提到的上一波客人。 他来不及提前撤离,就被两人邀请着喝酒去了,喝空了这家酒楼中的美酒库存后,还被那两人带着在街上走。 “江南大侠”这个名头,让他绝不能做出任何和他对外营造的人设所不符的举动,尤其是忽然与花无缺翻脸趁机开溜。 在听到酒醉后的燕南天说出这世上最可恨的人就是他二弟的书童江琴的时候,江别鹤吓得肝胆欲裂,在发觉燕南天并没有认出他来时候,他又将吊悬着的心脏落了回来。 这一起一路的心情让江别鹤意识到,不管他的身份还能瞒着多久,他都必须想法子解决掉燕南天,便选择领着对方去了铜面人暂住的客栈之中。 铜面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江别鹤心中有数,纵然不如燕南天也不会相差太远。 燕南天又被他给灌醉了,想来就算有十分的本事也只剩七分了,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若能趁机除掉燕南天,他便自此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谁知道邀月彼时先是看管着江小鱼,又因为发现了戚寻的情况,并没有回到江别鹤所知道的那个落脚处,让他彼时扑了个空。 他逼不得已只能选择继续灌醉燕南天,却被顶着燕南天名号的路仲远看出了他不怀好意。 但江别鹤是何等老奸巨猾之人,在被揭穿他将酒吐掉保持清醒,试图刺杀的行动后,他玩了一把文字游戏让路仲远发誓自己绝不杀江别鹤,更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只要他说出江琴的下落,可—— 江别鹤就是江琴。 顶着路仲远几乎要杀人的眼神,江别鹤仓促而逃。 但他知道自己依然处在危险之中。 若是“燕南天”找到了江小鱼,又让江小鱼来杀他,自己从旁协助,他是定然逃不掉的。 辗转反侧了一整晚后,江别鹤再次试图向铜面人求助,却得知对方根本没有再度回到客栈里。 直到两日后才得到了消息,对方另择了个地方住下,也正是在这被改造过后的寺庙之中。 江别鹤吃不准铜面人是否愿意被他所打扰,可他若再不行动,只怕真要死在燕南天那把铁剑之下。 现在他便求到了门口。 他每次见铜面人的时候都是夜半,这次白日登门,却无端觉得比起夜晚,这白衣青铜面具的神秘人好像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对方的一身白衣也丝毫不改那种有若鬼魅之感。 在他讪讪地将自己所遇到的情况说出来后,忽然胸口一痛,在他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飞了起来,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中铜面人的衣袖都没有挪动半分。 江别鹤自从成为“江南大侠”后何 时有过这样屈辱的时候,可当他趴在地上呕出了一口血后,还是只能将对这喜怒无常的铜面人的怨怼眼神藏在了眼底,这才抬起了头。 “尊驾先前说过,普天之下只有您可以帮到我的忙,若没有您,我何止是当不成大侠,也必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