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的任务很危险,但是愿意跟随巴沙洛缪一同下海的人却是有好几十个! 这主要还是因为这段时间,众人一直被困在‘幸福号’上哪儿不能去,又不能钓鱼赌博,甚至这段时间连海军的骚扰都没有出现过一次,时间一长实在是难以忍受。 别看平日里,他们在海上随便一待也就是好几个月的时间,可那时候人人都在甲板上工作,每天累的要死要活,不是暴风巨浪,就是商船海军,再加上能吹着海风钓鱼斗嘴,他们自然不觉得时间难熬可如今显然不同,每天盯着一模一样的景色,听不到风声水响,也不用干其他的,就差没闲的身上长出蘑菇来。 帕鲁挠了挠头,认真筛选。 巴沙洛缪将甲板上的事情交给了帕鲁后,扭头扫视了四周一眼,眉头微微向上一挑,也不多说话,脚下生风一般就往船舱内走去。 …… 阴暗的船舱里同样湿热难耐,空气中甚至还带着各种奇怪的霉味汗臭味,没有海风,船舱里这些日子积累下来的味道格外浓郁刺鼻。 巴沙洛缪眉头一掀,扯了扯衣裳就往治疗船舱里走去寻找唐纳修,他手上攒着的是一个棕色的酒瓶,酒瓶不算太大,不过坚硬度却是极好的,甚至能够抵挡住鲨鱼的牙齿,也因为如此这种酒瓶常常被人们用来当做漂流瓶。而此时酒瓶里正是装着满满一瓶淡水——这是他们这一次出海五人分到的饮用水,他将这些水提前从取出来了。 至于他自己,则打算在海上喝这些天存下来的清水。 两个星期之前开始,他每天都会从自己的那份水里再留下一点,原本是想将那些水留下来交给唐纳修的,只可惜存了一周也不过只有半瓶罢了。 那么一丁点的水,他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来。 所以这一次这瓶水刚拿到手,他就打算直接给对方送来,有了这些水,那小家伙也应该能够多撑几天。 巴沙洛缪的目光微微下沉,这恐怕也是他如今唯一能够为对方做的事情了。 “唐纳修,你出来,我有事找你。”几步来到船舱外,巴沙洛缪站在门前冲里面低声喊道,他招了招手,高大的身材挡在门口,令空气更加低沉。 唐纳修抬头一愣,低声和塞西尔说了一声,便跟在了巴沙洛缪的身后一同走了出来,满脸雾水的看着对方。 “有什么事?是需要消炎药之类的吗?”唐纳修心中暗自想到,今天早晨巴沙洛缪的决定他是知道的,“如果需要,我马上就给你们准备一些,甚至还能提供几把手术刀,虽然这东西在海上可能并没有多少用处……” “不,我不是来要消炎药的,那些东西很珍贵,没必要在这种时候浪费。”巴沙洛缪摇摇头,冰冷的眼底却是泛起一抹柔色,想不到这小子到是很关心他。 “嗯?”唐纳修盯着巴沙洛缪,有些不明白对方说的意思。 见唐纳修盯着自己,巴沙洛缪脸色有些不太自在,他干咳了两声,俊美的脸颊微微闪过一丝红晕,撇过头,将手中的酒瓶粗鲁的塞进唐纳修怀中,低哑着嗓音道:“这些水你拿去,偷偷的藏起来,不要告诉其他人。”一边说着这番话,男人一边有意识地用高大的身形挡住了船舱里众人的视线。 唐纳修看上去这么瘦小无力,即便是他在船上拥有很高的人气,受到众船员的尊敬,但是他却没办法保证,若是等将来船上一口水都没有的时候,其他人极有可能会因为这瓶水而对少年不利。 “这些水要好好藏起来,一定不能告诉别人!”垂下眼眸,抬手揉了揉唐纳修的脑袋,再次叮嘱道:“这种时候可不是什么能够心软的时候!” 水? 唐纳修心中一震,脑子里有些空白。心底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抓住了他的心脏,令人窒息。 这些日子他是知道船上的水源有多紧张的,船上的每个人恨不得都自己的水掰成两半来用,为了减少身体的蒸发,他们许多船员都在船舱里,默默地躺上一整天,甚至连话都说的少了。一些忍受不住的船员,甚至偷偷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