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表明我的脑内曾有过出血点,当时没有及时发现应该会导致我的死亡。”美国医生庆幸自己把陈雨辰赶出了病房,这些与自己的生死息息相关的事情他不想让他知道,“但并不是没有这样的病例,我的父亲就曾今遇到过一个。” 弗里德里希医生沉思良久后才道:“那就必须尽快动手术,我们不知道那个血块什么时候会造成颅内大出血。但你要知道,我对此并不乐观,在我看来癌症的可能性占了99%。” 艾文顿时沉默不语。德国医生说的没错,事实上如他所说的情况只有万分之一。撇开开颅手术的危险性不说,去除血块他有很大的几率痊愈,然而肿瘤即使被切除,复发的可能性非常高,第二次出现势必来势凶猛。 “不得不说亚伯医生,面对开颅手术还能毫不犹豫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要知道我在德国只做过两次,虽然非常幸运,手术都取得了成功,但是多少都带有后遗症,比如癫痫,或是在去除异物时触到了某个神经导致失明失聪等等。何况这里的医疗设备不如我们德国和你们的美国。” “有开颅手术经验的医生并不多,弗里德里希医生。而我头痛耳鸣的症状越来越频繁,留给我考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孤注一掷。”艾文微微低头盯着自己的手,他坚决的话语让弗里德里希非常震惊。 “亚伯医生,我只能保证50%的成功率。您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决定动手术,不得不说这已经超出了‘勇敢’的范畴,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一点。” “我最好的朋友说我是个疯子。”艾文抬头对德国医生微笑道。 “哈哈哈……我认为您的朋友对您的评价真是对极了。”弗里德里希医生大笑道。 1939年9月14日,晨 这里是全长沙最好的医院,艾文的手术得到了中国政府的全额支持,并找来了最好的医疗团队。当然,有开颅手术经验的克里斯蒂安·弗里德里希是当仁不让的主刀。 时隔2年再一次见到张护士长,却要让她为自己剃头。 “真是可惜了这头特别的头发。”护士长不禁叹息道。她不仅喜欢保养自己的一头青丝,还会羡慕艾文有一头柔软黑亮的卷发,然而现在不得不亲手把它们剃掉。 因为是做开颅手术,艾文这头乌黑卷曲的头发理所当然要被剔除。陈雨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病床上的美国医生,看着一簇一簇黑亮的发丝从头皮脱落。趴在床沿的松本幸彦瞪着剃刀将艾文的头发剥下,那双杏仁般的大哭了,而当事人竟依然面带微笑。 “不用感伤,它们还会再长出来的。” 张护士长闻言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女人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