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捏了捏玉华白嫩的耳垂,而后又像不过瘾似的,又去捏揉她的脸颊。 玉华现在满心都在想那海船的事情,再加上这几个月下来,她于人前人后也实在是与这李纪耳鬓厮磨的惯了,也顾不上去阻挡李纪那作怪的大手,只皱着眉思索了半天,才缓缓说道: “侵占御用的贡品自然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可是这事要想做的成功,岂不是要花极大的精力,冒极大的风险吗?从商铺、地方库籍官员、到户部、宫里,方方面面的,无论哪里出了纰漏,都是要大家伙一起掉脑袋的事情,莫非真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吗……” 李纪摇了摇头,又捏了捏玉华的香腮,才说道: “正因为是大家伙要一起掉脑袋的事情,若是运作成功了,反而是格外的密不透风,唯一最难的,便是要将这方方面面的人都牢牢的栓在这一条线上,此事,除了你那义父崔泽厚,便再没第二个人有如此的能量和胆魄了,他如今可算是捏着一支御笔,替天子发声之人,满朝文官中倒有多半是他这一脉的,宫中又有崔娘娘做后盾,商贸则由那会宁郡公出面谋划,这一张大网,可不是一两日就可以织就的,而他们一旦成事之后,商铺可以少上贡品,地方官员可以从中牟利,户部诸人也是各有斩获,这人人得利的好事,自然是运转的顺风顺水……” 玉华听到这里,忍不住出言打断道:“可是,要想侵吞上贡,怎么可能绕开那户部呢,而户部,不正是那尚书令卢彦孝执掌管辖的吗?” “户部虽然归属尚书省管辖,但那户部尚书王常法,却是崔泽厚一手提拔上来的,他本是王氏偏支子弟,却极精于财政,坐镇户部几年,便将那里上下尽数捏在了手中,如今他手下金部与仓部的几位主事,不是他自己培植起来的,便是那崔泽厚塞进去的人,这户部的行政又是自成一体,卢彦孝虽为尚书令,却一直对户部事务插不上手,其实,除了兵部与工部,那刑部和吏部,也都多是崔泽厚派系的人马,卢彦孝这尚书令,做的也是委实不容易啊……” 听了李纪这话,玉华不由豁然大悟道:“想来,也正因为如此,那卢彦孝才肯冒上这般的风险,愿意站在太子殿下这边吧。” “对,卢彦孝是个眼光长远的,如今他靠着清贵一流和自身的才能,领着朝中少数中立的臣子勉强与那崔泽厚周旋,明面上看着似乎能占到三分之一的势力,实际上,却连两成也没有,若将来这天下归了那姓崔的说了算,第一个要收拾的,定然就是他卢彦孝,三哥若是一直不敢行动,那卢彦孝恐怕自己也要想办法自保的,如今三哥主动示好,他当然是要豁上身家性命赌上一把的。” 玉华此时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不由一阵后怕,她仰脸看着李纪说道:“郡公爷,若不是这次你先去找那卢彦孝商讨密道的事情,卢彦孝恐怕并不会主动告诉你这商船背后的蹊跷吧!” 李纪点了点头,说道:“那卢彦孝虽早就看出了问题,但此事明面上都是那会宁郡公一手操办,就算想办法揭露出来,也是李氏宗亲争权夺利的丑闻,若崔家只管做出一副受蒙骗的姿态,很难将他一下子彻底扳倒不说,反而还可能会遭致报复,而且,我虽然一直在替三哥拉拢卢彦孝,但大家却并未将话彻底说透,我如今是那永嘉坊的女婿不说,又被你迷得头昏脑涨的,他心里恐怕也在怀疑我真正是站在哪边的呢。” “别说是他了,若是你要真陷到此事里,万一有一天被太子殿下知晓,恐怕连你二人之间也难免要生出间隙来吧。”,玉华越说越紧张,一双杏眼牢牢的盯在李纪的脸上。 “恐怕不是万一,想那崔中书原本就是做的两手准备,若我为了财帛动心,乖乖听他摆布那是最好,若是我因为三哥与他翻脸,他定然会用此事来大做文章的。” 玉华虽早知道崔泽厚的厉害,可现在知道他竟然将当今圣上的东西视为自己私产一般拿来牟利,这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李纪所将要抗衡的是什么样的势力,心中难免一阵阵担忧。 李纪见玉华乖乖靠在自己怀里沉思不语,鼻端又闻到那若有似无的腊梅香气,不由便想起上次阿初所说的,这腊梅味的脂膏是专门抹在五娘身上用的,他在外面煎熬了这么多天,此时软香满抱哪里还忍得住,一只大手便悄悄的从玉华的腰肢慢慢往下移到了那丰*臀之上,极为轻柔抓捏了两把。 饶是李纪的咸猪手再小心,玉华还是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她拍开李纪的手就想站起来,李纪连忙将她拉住,嘴里急急说道: “现在我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谋算,自然不能将你一人留在长安城里,那商船不日就要出海,就算我不在,那永嘉坊也定会逼迫你拿银子出来参股的,到时你恐怕很难推脱,所以我想干脆带你一起去趟北疆,先躲过了这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