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爱情事间难以形容的美妙感受,恨不得将她供起来捧在手心,将所有一切都给她,只要她高兴。可雪儿很懂事,从不掐尖要样,他也没亏待李氏,雪儿的存在并没有影响到李氏一星半点,李氏却酸起来没完,明里暗里折腾。若非如此,雪儿也不会孕后日渐消瘦,最后难以支撑生产…… 他给了李氏正室地位,给了她足够的权力和尊重,他没有对不起李氏的地方。李氏被休,也是因为她做的太过,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非要摆到官府!安哥儿是他亲子,那般去世他也很心痛,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不应该珍惜当下,好生过日子么? 李氏折腾这一出,是想所有人欠她,让所有人不好过是不是! 纪仁礼缓缓走在街头,越想越难受,如果雪儿还在,如果她还在…… 突然一阵暖风袭过,淡淡的桅子香气飘来。 纪仁礼猛的抬头,见前方有一女子,着鹅黄纱裙,头戴同色纱帽,身形窈窕,走路时裙角微摆,似夏日莲花。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女子微微回头,面纱下的脸看不真切,可眉心那朵红色梅花花钿,清楚明晰,颇为动人! 纪仁礼突然顿住,浑身发抖,下一刻口中惊呼,“雪儿!”他抬脚跑起来,追了上去。 女子皱了皱眉,身形不知怎么的一变,晃过拐角,消失了。 纪仁礼追过去,已不见女子身影,如果不是鼻间仍留着浅浅桅子花香,他几乎以为自己刚刚在做梦。 雪儿……雪儿喜黄色纱裙,只用桅子香,每每净过面,额上必要贴一朵梅花花钿…… 女子为躲纪仁礼,撞到了苏记纸墨铺前。 纸墨铺子生意仍然兴隆,甚至有人在外排队,意欲一睹石屏先生画作。 一堆男人挤在门前,女子不耐烦的撇撇嘴,加快脚步。 有人小声议论,“这人姿态真美,怎走的那般快?” 有人应答,“人家年纪轻轻娇滴滴的小姑娘,见着你们一堆臭男人,不紧着走难道等着被多看几眼?” …… 此时有一穿着月白长衫的中年男子从铺子里走出来,男子墨发如瀑,并未挽起,顺滑的披在肩后,尾部以一黛青缎带绑系,行步间姿态优雅,仿若谪仙。 “快看那位先生,是不是得称个仙骨道骨了!” “这姿态气质,着实不俗……咦,他怎么突然走那么快?也是冲着黄衣姑娘去的么?” “呀消失了!好快的速度!”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再优雅从容的人,看着了美人,也得破功。” “那可不一定,石屏先生定不会,我观先生的画,别有一番禁欲感觉……定不会被美色所诱。” “您竟还能从画里看出禁欲感?高人哪!来来来,快与咱们说说,哪幅画,如何表现的?” …… 纪仁礼失魂落魄回到家,纪居昕已经在灵堂给李氏烧纸了。 纪仁礼看都没看他一眼,穿过灵堂,走到书房,移开书架。 书架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黄裙女子折梅而立,明眸善睐,眼波生辉,美的似误入凡尘的仙子。 “雪儿……” 李氏这样的死法,纪家定然不愿意停灵太久,七日后就将人葬了。李氏娘家离的比较远,现在还没人过来,到时来了人,自会有新一番别扭,叫高氏上京,也是为了帮忙应对。 杨氏和纪仁德商量出几套方法,时时准备着。 不过这些都不关纪居昕的事。 李氏下完葬,他就回家了。 卫砺锋最近果然忙,前几日还能看到人,这两天干脆连人影都不见。 这混蛋不忙的时候总来骚扰他,毛手毛脚的逗他气他,不把他气炸毛不罢休,他日日嫌烦,可身边少了这个人,做事都觉得无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