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低调,仔细一瞧就能发现其不俗之处,再加上恰到好处的配饰,把纪居昕的气质相貌衬了个十成十,他此刻哪还会像当初那个乡下小子,明明是个唇红齿白,气质高华清雅的贵公子! 来雅清阁消费的人都不是穷人,自有几分眼力,吴知远不提这话,他们以为纪居昕不过是个相貌气质稍稍出色的少年,吴知远一提,他们仔细一看—— 可了不得! 这少年身上衣料,不就是日前进贡给皇上的特品鲛青纱!第一眼清爽低调,第二眼高贵大气,仔细再一瞧,能看到浅浅青色下的纹理,光滑细致闪着珠光。 这料子据说防水抗脏,摸着柔软的不行,实则怎么扯都扯不断,就算一般刀剑刺来,也能挡住来势,把伤害降到最小,工匠们造出此纱时,皇上大声赞好,说多穿几层抵御刺客都够了! 这纱特点明显,看似普通,实际不普通,只消对着光线一辨,眼尖的立刻能认出来……可这是贡品啊,一年也造不出几匹,送上去直接就入了皇上的内库,这少年哪里来的料子如此奢侈地做常服? 看出门道的默默思索,瞬间转变了立场,想着如果这个归平伯府吴少爷非要与此少年为难,说不得要出来帮一帮了。 现场气氛微妙,吴知远有些奇怪,他这话没问题啊,做为京城长大的本地人,身份也不低,他的话一般少有人反驳,怎么这些人眼神好像不太对? 不能怪吴知远不知内情,他其实算是大家族里学识不错的孩子,心眼目标都有,很难得了。因为要靠着刘昊,他对吃喝玩乐还是有点研究,尤其刘昊最喜欢的女人方向,他更是颇有心得,若来些女人衣裳,钗粉,他定立刻认出来,这男人衣服……他还真没研究。 现场气氛这么明显纪居昕不可能感受不到,他并不知道自己一身衣服就让人改观了,还以为自己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气质让大家认可了,很有些满意。 “我以为京城都是聪明人,原来不过如此。”他眼角斜斜看了吴知远一眼,特别有深意,“在我们‘乡下’,想找茬打架时,也得先打听打听对方家里几个兄弟,钱粮田地,姻亲关系如何,怎的京城某些人反倒蠢的一言不和,就喊打喊杀了?” 围观众人一愣,这话有道理!京城都是人精,到处是京官,到处是宗室,就是街边碰瓷的,也得擦亮眼睛,怎么堂堂归平伯府的少爷,行事如此肆无忌惮,真的不认识这个少年?不可能吧。 纪居昕顿了一下,笑眯眯看着吴知远,“明人不说暗话,吴知远,你特意在此堵我,是何用意?” “你少胡说八道,你是哪根葱,我会堵你?”吴知远捏起拳头,眯眼威胁,“你老实交待,为何要坏我归平伯府名声?” “这话就好笑了,你不认识我,我们无怨无仇,我为何要坏你归平伯府名声?” 纪居昕一边与吴知远话音试探,一边观察对面情况。 吴知远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跟在他身后的足足有十余人,除了随从下属,其他的大概是他的朋友,纪居昕都不认识,也看不出所以然,值得注意的是,其中有一对兄弟,大的二十余岁,目利钩唇厚,面容十分不善,小的与大的非常像,眼球子滴溜溜转的非常快,只有十岁左右,年纪不大,看着心眼不少。 这两兄弟与吴知远不像,穿着打扮很富贵,搭配间却丝毫看不出大家风范,相当混乱,应该不是归平伯府的人,甚至不是有底蕴大家族的人。 如果吴知远设局要套他,那今日与他一起的人,一定有目的性。 这些人是谁呢…… “对啊,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抹黑我归平伯府?自然是欠揍了——”吴知远冷笑着扬手,“给我上!” 他身后膀大腰圆的打手开始往前走。 围观众人开始小范围准备,一旦要打架,赶紧拉开,不能让少年受伤! “吴知远,你要点脸吧!”纪居昕却冷哼一声,“皇庄的教训还不够么?” 他声音好像刻意压低,要给吴知远一个面子,实际在这个环境中,众人精神高度集中,哪里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皇庄?教训不够? 少年果然有背景!能进得了皇庄!不过教训……莫非是吴知远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