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也吃不好睡不好,纵观大元,不知从何时起,皇帝的兵权完全被架空,你父亲虽然是皇帝,麾下却连一个心腹都没有。否则,也不会非要让你嫁到太师府里。” 楚姮默然不语。 仁孝皇后叹息:“说来也蹊跷,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不过是陈太师爱食孔雀肉,宋丞相却咬着陈太师不放,说他骄奢淫逸。陈太师自然不会因此妥协,两党争吵,又牵扯出陈太师贪墨,今日又扯了一天,你父皇明日都不想上朝了。” “父皇打算如何调解?” “自是像以前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仁孝皇后语气有些悲哀,“其实,我倒有些怀念你父皇没有登基的时候,那会儿哪有那么多的烂摊子要收拾?他只需给我画眉,听太傅讲书,这些朝廷纷争,党派争斗,全都不想参与。” 仁孝皇后望着窗外,有柳絮飘散在窗台上,落下白蒙蒙的一片。 时间一晃,又是三天。 这几天楚姮总有些惴惴不安,想到教坊司里关押的春二姐,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穆贤王想造反,恒平王也没安好心,这之间到底又有什么秘密? 楚姮想东想西,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又借故带人去了教坊司一趟,驾轻就熟的来到密室,想救出春二姐,却发现密室中的囚笼被人移走,已是空荡荡的。 从教坊司出来,楚姮忧思更甚。 她想了想,到底是让濯碧去大理寺递消息给蔺伯钦,让她告诉蔺伯钦春二姐已经不见了。 回到宫中,秦高已在凤阳殿外等候,一脸焦急:“公主!你可算回来了!皇后娘娘让你去长春宫呢!” “母后又找我?” 楚姮压下心头奇怪的感觉,携浣月洗星来到长春宫,刚一进入殿门,就见仁孝皇后脸色惨白,快步跑来,对她道:“华容,出大事了!” “怎么了母后?” 楚姮忙问。 仁孝皇后屏退宫女,看向楚姮,忍声道:“……陈太师的兵部,与穆贤王的五军都督府,昨夜起了纠纷,打起来了。” 楚姮大惊,站起身道:“穆贤王造反了?” “并未。” 仁孝皇后也有些慌乱:“五军都督府的人,打着兵部克扣军饷的名号,与陈太师手下的军队起了冲突,但并没有逼宫,只是军队私下纠纷。” 一群武夫摔跤打拳之类,受伤不少。 但不管是打着什么旗号,这形势都十分严峻。 仁孝皇后苦恼不已:“也不知道这穆贤王打的什么主意,怕是你父皇的王位不保了。” 楚姮安慰道:“母后,切莫杞人忧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