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小心撞了下楚姮的肩:“胡裕,你怕不是糊涂了!凶犯来自首,怎么会大事不好?” 胡裕急的双手乱摆:“不是不是,凶犯来自首当然好,可不是凶犯。”他一拍大腿,总算捋顺了,“哎呀,凶犯……凶犯是谢落英啊!” “什么?” 楚姮惊呼一声,“谢落英?不可能!” “可不是嘛!”胡裕指了指衙门外头:“昨晚谢姑娘来讨要了萧琸的青铜长剑,哪晓得她现在拿着剑,说是她杀的吴光弼!陈知府和蔡大人已经来了,正在外头审她呢!” 楚姮和顾景同诧异至极,对视一眼,忙匆匆往外赶。 县衙仪门之外,谢落英背着萧琸的剑,就那么跪在那儿,脸色一片苍白。 陈知府和蔡高义、赵琦几个官员,都围着她问东问西,显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落英!你这是做什么?” 楚姮噔噔噔的跑上前,就准备把她扶起来,然而谢落英却不为所动,她制止了楚姮的搀扶,苦笑道:“蔺夫人,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才是杀害吴光弼吴大人的真凶。那日吴大人的随从不小心撞了我,我与吴大人起了争执,想必蔺大人还有蔡大人都看见了。因此,我怀恨在心,无意得知吴大人夜宿翠红院,便连夜爬上二楼,用剑杀死了熟睡中的吴大人。” 顾景同蹙额道:“你就别添乱了!” “我没有添乱,我说的都是事实。”谢落英仿佛是为了给自己打气,她高高的抬起了下巴,露出精致的鼻子和上扬的英眉,目光坚定,“我嫁祸萧琸,是因为……是因为爱而不得。给冯河下毒的是我,杀害吴光弼的也是我,与萧琸无关!” 楚姮听到这些,如何不知道她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急道:“落英,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 谢落英哀伤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陈知府也不是傻子,这自首来的太蹊跷,他忍不住问:“那曹老头说什么春二姐,你如何解释?” “曹老头胡言乱语。” “那冯河说卖他毒药是个瘸腿老太,你又如何解释?” “冯河眼神不好看错了。” “……” 陈知府不知道怎么问了。 蔡高义倒是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眼,暗道了一句可惜,便挥了挥衣袖:“既然你全部招供,那就待会儿在认罪书上画个押,萧琸放出来,你就可以上刑场了。” 谁死对于蔡高义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可以撇清一切,可以给上面完美的答复。 陈知府欲言又止,可看了眼蔡高义的脸色,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楚姮见状心头有气,可她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七品官夫人,按理说连出现在此地都不应该,更没有话语权。顾景同一个比芝麻官还要芝麻官的,说话就更不顶用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