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姮蜷在躺椅上,看蔺伯钦为她忙来转去,咬着唇瓣忍笑。 待蔺伯钦将温热的茶水再次递来,她喝了两口,终是憋不住,“噗”的笑喷了。 楚姮在那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蔺伯钦这会儿也察觉到了不对,见她脸色红润,生龙活虎,正怀疑是不是在骗他,就见楚姮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蔺伯钦,你这人真好。” 她眼眸晶晶亮亮的,犹如一泓秋水,望过来只教人呼吸一止。 蔺伯钦不自然的移开视线,问:“为何这般说?” “不知道呀。” 楚姮随口接话。 得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答案,蔺伯钦神色又冷淡下来:“我看你气色,想必病已大好。既如此,我回县衙去了。”说完,他就便要离开,楚姮忙一个翻身,从躺椅上跳下来,拽着他衣袖,“又要走?你才回来多久啊?” 蔺伯钦皱眉道:“吴光弼的案子没破,我还有事要问杨腊和胡裕。” “杨腊胡裕能有我好看?”楚姮噘嘴挑眉,睨视着他。 蔺伯钦结舌。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他沉声道:“我找胡裕杨腊是查案,不是跟你比美。” 楚姮想到吴光弼的案子若不早日做解决,她和蔺伯钦都不安全。于是也不闹他了,点了点头:“那好吧,你注意休息,千万别像我一样,一病就是好几天。” “……” 楚姮就是这样。 有时候胡搅蛮缠,有时候又十分理智。 这种复杂的性格,让蔺伯钦感觉很奇怪。但或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性格,才会对别人造成吸引吧…… 蔺伯钦想到了萧琸。 想到至今还没有线索的青铜长剑。 他看了眼面前的楚姮,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画,铺在桌面:“你来看看,这把剑是不是萧琸曾用过的?” 楚姮探头一瞧,心底倏然惊骇。 画上的青铜长剑,正是萧琸的那把,他们切磋了几次,绝不会认错。就像自己的金丝软剑,萧琸必定也能认出。 她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说出来的话便也模棱两可:“萧琸的剑都被布条缠着,他背在背上,谁知道具体什么样子啊?” 蔺伯钦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将画纸叠好塞入袖中,愁眉紧锁:“这把剑我怀疑是萧琸所有。当夜潜入翠红院行刺的凶手,必定会武;而这柄剑是插在吴光弼的胸口,所以……” “所以凶手是这柄剑的主人?”楚姮忍不住脱口而出。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