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伯钦一拍惊堂木,脸色沉了沉,说:“方才温氏已经述了刘玉调戏民女的罪状,你还有何要诉?” “该说的兰心已经说了,我能有什么要说的?大人这是故意折腾我呢!” 楚姮翻了个白眼答道。 蔺伯钦脸色很差。 既然原告已经述完罪状,而被告刘玉又一一招认,这等纠纷案件便没有继续的必要。蔺伯钦让师爷写下堂审记录,便扔下令箭,按律杖责了刘玉五十大板,将人放了。 楚姮跑来一趟,就说了几个字,还耽误了她喝药,心头自然对蔺伯钦充满成见。临走时,也没有像温兰心似得朝蔺伯钦行礼,而是径直离开。 蔺伯钦没想她一天比一天无礼,见她要走,忙起身呵斥道:“李四娘!” 楚姮愣了愣,才想起自己现在是李四娘来着。 她并未回身,而是低头看着地面。没曾想刚好看见地上有一支鎏金簪,和蔺老太太送给她的那支一模一样。 楚姮弯腰将鎏金簪给拾起来,一抬头,就看见蔺伯钦黑着脸站在她跟前。 这还是几日来,两人第一次这般面对面。 “蔺大人有何贵干?” 楚姮将簪子顺手放入衣袖,抱臂看他。 蔺伯钦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和楚姮约法三章,却总看不顺她不守礼法。 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李四娘,旁的事情我并不想多管教你,只是公堂非法外之地,你名为我夫人,更该端正言行。方才你目无公堂,岂不是令众人贻笑?” 楚姮听着这些话就头大,她简直不明白,蔺伯钦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比宫中的老太傅还要罗里吧嗦! “若蔺大人嫌我丢人,便将我休了吧!”楚姮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一眼蔺伯钦,扭身就走。 本来她还算喜欢清远县这地儿,可无奈便宜夫君太烦人,楚姮决定今晚立刻开溜! 立刻! 蔺伯钦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大,说她两句又生气了。回后堂换下官服,这才跟去。到了蔺家,他先去拜见了蔺老太太,得知蔺老太太已经雇了马车,明日就回沣水,又说了几句贴己话,这才去找楚姮。 来到后院门外,见溪暮正在浇花,溪暮许久没见到蔺伯钦,不禁愣了一下。 “蔺、蔺大人回来了。” 溪暮手忙脚乱的放下水壶,朝蔺伯钦行礼。 蔺伯钦摆手,示意不必。 他看眼紧闭的房门,语气顿了顿:“夫人在里面?” “是,刚回来。” 蔺伯钦想起她来衙门的时候还没喝药,便问:“她今日落水,身体可还好?” 溪暮听到这话险些感动哭,忙上前道:“大人有心了,若是夫人知道大人如此关心她,一定很高兴!上次夫人等大人回来一起用膳,等到三更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