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攀爬的南峰有什么?” “圆周一里,山峦玉列,峰岭琼联,烟光凝翠,细草杂花……” “意思就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对吗?” “夫人,您要这么说的话……其实也可以!” 闻言,我直接停了步,靠着树干,大汗淋漓,吐舌喘气。七月入秋,山间多树荫,日头不毒,但是……我养得白白嫩嫩的软肉,禁不起连续数个时辰的翻山越岭。 “你确定是这条路?”我侧头看向前方带路的寡言木讷的亲卫。 不怨我多疑,至从半个时辰前路过题字为“贮云烟”的观景亭后,就不见了石铺大道,路越走越偏僻,坡越爬越陡峭。别说申屠府一行人,连爬山的游人都未瞅见一个……显然,这个时代尚不流行爬山这项有益身心的活动,至于攀岩运动,更是需要敢于探索、勇于牺牲的先驱者——但是,这人绝不会是我。 “是跟着记号走的……”那个亲卫指了指树干与岩石面上轻浅的字符。 “夫人,这些确确实实是咱们府里的暗号,形状与顺序都没有错,外人是模仿不了的。”春莲仔细察看两边的字符之后,肯定地说道。 “申屠……她们当今天是重阳节登高日么?!走,既然都到这儿了……我就不信追不上她们!”化怨气为动力,我磨牙霍霍。 --------------------------我是路见不平转身闪人的分割线-------------------------- 异样的鸟啼,自前方传来,天上蓦然闪现许多星子,组成篆文字样,鲜艳而显眼,久久才黯然淡去。 “夫人,这是冉燮府的徽识,似乎遇到了危险,在求助!”春莲抬首眺望,犹疑地说道。 “有危险啊……”我下意识顿足不前,转而一想,冉燮府,不就是殷家么?!前方遇险的是谁呢?该死,是谁都好,千万不要是殷…… 思及此,我心神微动,迅速前行,接近林边时,掠上树,借着枝叶的掩护,藏好了身形。林外即是断崖,万里无云,崖边淡淡的烟霏,风过飘散。 第一眼,我就看到了昨夜那个诡秘的女子,尽管她的打扮朴素,尽管她的五官平凡,尽管她的气质淡然,但是我还是一眼就看到她了,只因为—— 她手持长刀,直取对手项上人头,沉重的脑袋立时从自身脱出,滚砸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血腥味。 我不愿去数地上的人头数目,移转视线,那女子身后不远处,停着一顶轿子,四名轿妇垂手守在轿子四周,一脸漠然,轿帘垂放,想过去,里面该是申屠府的主人。而崖边,同样一顶软轿,六七个黑衣女子持剑在前,背后另有三四个女子围站成圈,极力护着中间的……暗紫色衣裙的男子。 只瞟了那男子一眼,我高悬的心,就缓缓放下了——世态炎凉甚,交情贵贱分,我跟紫罗兰,认识归认识,但绝对没到两肋插刀的程度,所以…… ☆、47九死一生凝翠脉脉1 正欲转身离开,一个人头朝我这个方向飞来,我狼狈躲开,死人脑袋如西瓜一般,在老树上砸了个稀烂,污血四溅,我避无可避,只能跃下树,现身于林外,直直对上了那女子杀戮极重的眼睛。 “墨台夫人……你总算来了!”轿中传出轻滑的女声,如柔软的黑夜,缓缓渗透进周遭。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啊…… “申屠夫人,你在等我?”我试探地问道。 “原来你是墨台烨然的妻主……早知这样,昨夜我就不会那么简单放过你。”女子的语气似乎很惋惜。 轿外持刀女子以滴血的刀尖指向我,春莲与亲卫闪身挡在我身前。我暗暗环顾四周,若进入林子,逃命应该不成问题。 “墨台夫人,你知道吗?今天我真是惊喜连连!我原先只是想杀了冉燮小公子,这足够让左相大人伤心忧郁一段时日了;之后,发现了你们墨台府的小耗子,于是我想,要不杀了冉燮小公子以后,嫁祸给墨台府吧,不管证据确凿不确凿,墨台府与左相府必生嫌隙;现在,既然直接把你引来了,我改变主意了——墨台夫人,你与冉燮小公子跳崖殉情,不知道墨台府与左相府会有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