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半是欢喜半是悲伤。 风平浪静一段时间,小厮来报大公子即将启程回京,顿时再度引起轩然大波。 谢大老爷很是高兴,大公子弱冠就中了进士,被外放做官,如今即将期满,前途不可限量,言语间满是自豪。 相比较之下,谢大夫人没有太过高兴,今年可是三年一度的科举,若大公子这个时间点回来,难免对谢郁离产生影响,加上郁离这几年学识不见长进,要是考得比大公子差了,不仅大老爷不高兴,他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四太太情商很高,让山客带着一应钥匙银票交给大太太,大太太躺在榻上,哎呦哎呦了好几声,直说头晕眼花,书客忙上忙下,又是请大夫又是熬药,顾不上山客。 半晌后,书客给她传话,大太太身体不适,要多修养几个月,让四太太再多劳累一段时日,到时候大儿媳妇来了就松泛些。 让出这块烫手山芋,书客给捂了一身痱子的大太太擦洗,“大太太何必演这么认真,就算直接了当让她们接着掌家权,她们也只有听的份。” “傻孩子。” 大太太笑书客不明白,“我哪里不懂,怀石他早已怀疑自己的生母之事与我有关,这些他爱查就查,横竖我都是谢家的大太太,这点是生是死无法改变。若这个时候我接了掌管权,如何和大儿媳妇交接倒是个问题,还不如由四房出面,免去麻烦。” 大太太抿口茶,又道:“且我忧心的不止这一桩,四房那起子表面安顺,可这么多年就没见他们阴沟里翻船,可知他们向来趋利避害,哼,我倒要看看这一次荣氏怎么应付大儿媳。” 说得难听点就是墙头草。 以往有什么动静都少不了二房在其中搅和,这次四房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府里的暗流悄悄旋转。 只有孑然一身的二房无所畏惧,谢暮白满不在意那些人弯曲心肠,自顾自待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白栀发现他最近越来越懒散,有时能够瞧一整天院子里的人在做什么,回神过来一个字没写,又将白玉镇纸不小心摔碎。 见他打不起精神,深思熟虑过后,白栀悄悄靠近躺椅,躺椅放置在花树之下,谢暮白正在沉睡。 细雨点点,花雨纷纷,落在白衣之上。 她叫醒谢暮白,“二姑娘,下雨了,该回去了。” 谢暮白有点赖床气,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 等睡意彻底清醒,雨势连绵不绝,水珠顺着花叶滑落。 “怎么不早叫醒我?” “是二姑娘不愿起床,不关奴婢的事。” 懒得和白栀计较,他起身问:“这下我们怎么回去。” “我有办法。” 白栀往水塘摘了两片新鲜的荷叶,把其中一个递给谢暮白。 “就这个?” 白栀示意用法,把荷叶倒扣在头上,模样甚是滑稽。谢暮白眉尖挑起,很是犹豫。白栀顶脚,帮他把荷叶罩在头顶,行走两步,确实抵挡了不少玉珠。 冒雨冲到走廊,谢暮白怕被人瞧见,又将荷叶放端正,用手拿着荷叶枝茎,仿若是支撑一把伞。 回来不见鹿韭几人,几个婆子一左一右拦在面前,厉声请谢暮白过去。 “我跟你一起去。”她站在谢暮白身侧。 “不准过去!”谢暮白厉声喝止。 “二姑娘,这事已经由不得你做主,丹园的奴婢都得好好盘问。” 这些婆子她曾经见过,都是谢老太太的得力干将,婆子们脸上不见一点笑容,后面的人还带着绳索,明显来者不善。 一个猜想呼之欲出,白栀不由自主否定,首先时间点不对,要等到谢音仪嫁入豪门夫妻美满、谢郁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