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力道大的惊人,郑景林拉着缰绳的手被勒得泛红,缰绳深深印入了他的掌心,顿时犹如火烙一般生疼。 可是郑景林一心想着在黄衫女子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英勇风度,一时间新伤旧伤两相作痛,手掌心热辣得不像是自己的,被唐尧捉过的两肩头此刻也痛得要命,他却还是在死撑。 “姑娘……” 好在那薛平阳很快赶过来帮他制服了疯马,郑景林松了一口气。 他揉着手,瞪视了那匹已然在薛平阳手中安静下来的疯马,恼怒又气愤。 薛平阳看着郑景林对面站着个长相清秀的黄衫姑娘,意有所指地朝郑景林笑了笑,又牵着马走开了。 郑景林回之一笑,倒是觉得今日与他不过初识的薛平阳似乎很了解他的心思,再加上薛平阳指出他被唐尧下毒,这番又帮忙制住了疯马,一时间知音之感油然而生。 他走到了脂粉铺子前面,对着黄衫姑娘拱手行礼。 这时候脂粉铺子里出来了个上穿万字海棠妆花褃子,下着枣青色挑线裙子的妇人,出了脂粉铺子就着急道:“小月!” 站在脂粉铺子前面,差点被受惊的马匹冲撞的不是别人,而是今日跟着祝氏出来买脂粉首饰的祝芊月。 再过几日便是清明,清明节的时候,韶京的姑娘们是要出门去踏青的,祝氏想着不能让祝芊月在门面上比不过旁人,便带她出来买些时下最新鲜的胭脂水粉、耳环首饰。 却不想一会儿功夫,便听到街上吵吵嚷嚷的有骚动,祝氏本来想出去看看自己还站在门边的侄女,却听见那些行人的喊声里头似乎有人在说有危险,她胆子太小,要踏出去的脚立刻收了回来。 这会儿瞧见了祝芊月安然无恙,心里满是感激,看向了郑景林:“方才之事,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名姓。” 郑景林在祝氏拉着祝芊月左看右看的时候,已经悄悄将祝芊月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祝芊月的脸自然也没错过。 倒是个眉目清秀的小家碧玉。 若是在旁的时候,遇见了祝芊月这般水准的,郑景林说不准还会去勾搭勾搭。 可是郑景林前几刻才刚见了绝色,现在看见了祝芊月的脸,虽说也承认长得还不错,但是却稍微有些嫌弃她寡淡。 郑景林没了兴趣,神色便是淡淡的,语气也敷衍:“不必是举手之劳,夫人不必客气。” 并不想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 郑景林草草敷衍了这么两句,便提起步子想离开这里,想去同那马车夫理论理论。 祝芊月却是在郑景林与薛平阳之间来回打量了一番。 若论相貌,郑景林远不及那位布衣青年。 可是布衣就是布衣,一个赶马车的罢了,而郑景林一身打扮颇显富贵,腰间环着的也是好玉,头戴玉冠,风度翩翩,定然是个好人家的公子。 她垂首,语气柔柔地去唤站在她面前的郑景林:“公子可否留步?” 郑景林闻声停住了步子。 这姑娘看着面容清秀,却没想到嗓子黄鹂出谷般,俏生生的,倒是勾人。 他心里升起了几分兴味,脸上也不再是不耐烦的模样,转过身去时已是倜傥带笑:“姑娘还有话说?” 郑景林生得眉目深邃,看人的时候自有一番柔情在里头,祝芊月没由来地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烫,羞羞低下头去。 “公子不若告诉小女子姓名,日后报恩,也能寻对人。” 她抿了抿唇,忽然又觉得自己方才的那句话太过轻浮,失了贵女的端庄,面上的笑刻意浅了许多:“若是公子不愿意透露姓名也无妨,日后若是有难处,便到东宁侯府来,小女子若是能帮,定然不会推脱。” 东宁侯府? 程祈峰是东宁侯府的人,所以那程祈宁……也该是东宁侯府的人。 而面前的这位姑娘,竟然也说自己是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