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就算她跟万永琎翻了脸,也是两人之间的小事,牵扯不会太大。 “你不理解不要紧,这座宅院是我外祖父外祖母的产业,被万户侯府霸占了十几年,这是不争的事实,官府也有记载。被霸占的这十几年,光算租金和出息也不少于八千两银子,可琎表叔把这座宅子装饰修葺得很好,可以与租金和出息相比,我也就不细算了。我前几年是八千两银子卖出去的,我还要八千两银子把它买回来了,琎表叔对这价钱没疑意吧?那我们今天就交易怎么样?” “我说过要卖吗?”万永琎轻哼一声,脸上怒气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轻蔑与嘲弄。沈荣华是晚辈,他不想和她一般计较,以免失了身份。再说,若轻易被她激怒,有可能上当,别看沈荣华今天说许没章法,越是这样越不得不防。 连成骏从沈荣华没有套路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也知道劝不住她,干脆就不插嘴了。他坐一边仔细听、仔细看,关键时刻,他还要替沈荣华兜这烂摊子呢。 沈荣华干笑几声,说:“其实我要买回这座宅院也不是我要住,我庄子宅子可不少,谁也不至于一天睡一间房吧?嘿嘿,我要送给我弟弟晨哥儿,反正今天在场的也没外人,我就直说了。不管晨哥儿是姓沈、姓萧,亦或是姓别的,他都是林阁老的外孙,这些财物产业就该有他一份。琎表叔,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万永琎微微一笑,很认真地摆弄棋子,“若沈家人都象你这么讲道理、明事理,好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人祸重于天灾,而有为道理,正是人祸的根源。” “确实有好多事情不会发生,至少晨哥儿的父亲不会给他取名叫萧铎,他应该有光明正在的姓名。”沈荣华在凉亭外说话,站得很累,就进到凉亭里,坐到万永琎对面,又说:“我今天在谨亲王府见到老北宁王了,他说他想把你当嫡孙一样教养,给你取名叫萧铎,只可惜没叫开。晨哥儿要是叫萧铎的话,我觉得也不太合适。如果我买回这座宅院就是要送给萧铎,是不是又绕混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万永琎微微皱眉,神态越发谨慎了。 “我想陪你下盘棋,琎表叔跟我们家走动不少,应该知道沈阁老专门请名师教我下棋,我精通棋道。”沈荣华掂了掂黑子,快速摆好,示意万永琎先走棋。 “你为什么叫他沈阁老?”万永琎犹豫片刻,走出一子。 “喜欢呗。”沈荣华连走几子,趁万永琎思考,低声说:“我想见晨哥儿。” “他没在这里。”话一出口,万永琎就意识到上了当,脸色顿时阴沉。 “他在哪?”沈荣华不在乎万永琎变脸,追问两遍,又笑着说:“他应该跟老北宁王住在北郊的庄子里,晨哥儿孝顺懂事,有他陪伴,老北宁王真有福气。” “你……”万永琎想要抓紧棋子,无奈双手轻颤,棋子从他指缝里露出来了。 连成骏怕万永琎翻脸,伤了沈荣华,赶紧把她抱出来,跃到两丈之外的石椅上。沈荣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也不想惹怒万永琎,赶紧缩到连成骏怀里。接下来的事就由连成骏替她顶着了,反正万永琎不会打骂她,会不会迁怒就不好说了。 萧冶听沈荣华和万永琎说话,就听得一头雾水,看到万永琎发怒,他才回过味来,赶紧劝解。万永琎更加懊恼,刚要对棋罐发脾气,就见管事匆匆跑来。 “二爷、二爷,侯爷来了。”万管事匆匆忙忙跑来。 “他来就来吧!有什么好惊慌的?”万永琎也心生疑问,万仁有事可以把他叫加府去,不管是商量还是训戒,他也懒怠理睬,怎么倒亲自登门了? “是、是有件事,府里的赵管家刚派人送来消息,侯爷就到了。” “拦住他。”万永琎皱紧眉头站起来,冲万事抬了抬手,“说吧!” “这……”万管事见在场的人多,犹豫着是否要说。 “让你说,你就说,都不是外人。”萧冶很大方地替万永琎说话了。 万永琎心中烦恼,挥了挥手,叹气道:“说吧!” 万管事轻咳一声,说:“赵管家派人来传话,说侯爷和夫人要给大爷过继一个嗣子,已经选好人了。那人是四老爷房里三爷的长子,四老爷被流放后,他一直伺候四老爷,最近才回京城。侯爷让人就在这个月挑个吉日,开祠堂祭祖,再改了族谱,就请封世子了。赵管家还说这是贤妃娘娘的意思,贤妃娘娘不想让外祖一族断了传承,就亲自过问了此事,听说连人选都是贤妃娘娘帮忙挑的。” “我看贤妃娘娘太闲了,是吃饱了撑的。”万永琎满脸怒气,寻思片刻,又说:“就说我在会客,没时间见他,让他怎么来的怎么回去。马上派人给赵管家传话,让他转告夫人,就说这件事我不同意,改天我回府再细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