璥沉下脸冷哼一声,孟兴华当即吓得就不敢动了,南平王府的下人拉起来她就往轿子里塞。孟家两个婆子过来阻拦,被南平王府的下人挡到了一边。这两个婆子又质问沈忺,还叫嚷着要回建州把这件事告诉孟庆元和孟老太太。 沈忺本来就承受了巨大的心理落差,被打击惨了,还没回过神来。又听说这两婆子要回去向孟庆元和孟老太太告她一状,她当即就昏倒了。她弄巧成拙害了女儿,在让孟庆元和孟老太太知道,休了她都便宜她了,不逼死她都算她拣了命。 沈慷跺着脚怒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扶她回房,再去找大夫。” 吴氏等人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得怔立当场,听到沈慷怒喊,才回过神来。看到沈忺昏倒了,吴氏赶紧让下人抬她回去,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抬她回吉祥堂。孟兴华这么闹腾,吴氏也猜到唐璥来者不善,就想赶紧去跟沈老太太商量应对之策。 “世子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闹成这样?你也该给沈家一个交待吧?”沈慷看到孟兴华的惨状,又见沈忺昏倒,就摆出一家之主对外的威严。 “我还想问沈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吴知府,你知道吗?”唐璥冷哼一声,说:“只要沈家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我跟沈家也自有交待。如今是沈家欺骗南平王府在先,难道在沈大人眼里南平王府就任人欺侮宰割吗?别说是区区一个沈家,就是皇族宗室乃至皇上行事都会给南平王府几分颜面。我今天没带人过来把沈家闹得鸡飞狗跳,也算是给足了贤妃娘娘和成王殿下脸面。”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吴知府两面陪笑打圆场,还两边落埋怨,真是越想越难受,“凡事好商量,先去见老太太,说不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此时,吴知府很难受,他那张小人嘴脸无优势可发挥了。沈家替嫁的事他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吴氏的亲爹,跟沈家是实在亲戚,沈慷又是他的下属,沈家有事他不能不管。可他知府的肥差是唐璥花银子动关系帮他弄到手的,在唐璥面前,他跟奴才差不多。这两家因这种事杠上,让他调停,他真是左右为难了。 唐璥冷哼一声,给他的下人使了眼色,大步走到前面,跟上抬着沈忺和孟兴华的轿子,去了吉祥堂。吴知府狠狠瞪了沈慷一眼,一溜小跑跟上唐璥,也去了吉祥堂。沈慷父子、沈惟等人本是主人,却落到了后面,也赶紧追上去了。 …… 沈荣华听说吉祥堂的好戏开锣了,赶紧收拾稳妥,就想过去看热闹。他们刚要出去,就见流苏带了十几名黑衣人来到怡然居,摆出先发制人的姿态。沈荣华给连成骏使了眼色,就带着岳小虎和山芋山药去了院子,一张笑脸面对流苏。 流苏看到沈荣华一身奢华贵气的打扮,心里没了底,再看到沈荣华身边残了一条腿的岳小虎,她才松了一口气。没有辜负沈贤妃的重托,让沈荣华嫁了一个残废,若再能让沈荣华生不如死,沈贤妃许诺她的条件也就能兑现了。 “苏妈妈,你杀气腾腾地要干什么?”沈荣华笑容灿烂,迎着流苏走过去,说:“你费尽心思把我嫁了,又机缘巧合,把我嫁得这么好,我今日回门,是想向你们聊表谢意,连礼物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把、把他们拿下,关、关到柴房去。”面对淡定平静的沈荣华,流苏心虚了,她那种恐惧是来自心底的,“你们快动手,把他们杀了,娘娘会赏你们。” 沈荣华大笑几声,说:“我今日回门本想和苏妈妈叙叙旧,没想到苏妈妈竟然对我要抓要杀,真埋汰了我的一片心。既然这样,我也就无须再客气了,苏妈妈自幼奶我的情分今日也了断了。我倒要问问这些黑衣男子是什么人?凭什么闯进沈家内宅喊打喊杀?刚才你说娘娘会赏他们,难道他们是沈贤妃派来的?我是皇上亲封的芳华县主,你们凭什么抓我杀我?有皇上的圣旨吗?我即使犯罪,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大家族豢养的死士动手,你们在这里猖狂,真是无法无天了。” 流苏看到苏茗和紫语跑来,就想威风一把,大喊:“还愣着做什么?快动手。” 这群黑衣人很听话,当下就拨刀亮剑,把沈荣华几人团团围住。他们是靖国公府的死士,听命于沈贤妃和五皇子,沈贤妃把他们交给流苏暂时辖制。他们行事向来不问青红皂白,不管是非因由,只听命于主子或主子交托的人。 “先把她抓起来,把她的衣服扒下来,还有首饰,都拿给我。”苏茗见沈荣华一身华贵,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恨不得马上穿上她的衣服,变成千金小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