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看中连成骏机警聪明,就把他从神鹰山带回京城,到连家认祖归宗,本是一片好心,没想到死了还被端阳郡主埋怨。 谨亲王点点了头,指着端阳郡主说:“我是该走,我跟你实话无话可说,你也太不可理喻了。给连轶留脸面?连轶当时与人欢好、致人有孕,有没有想过给自己留脸面?你迫于压力,不得不让成骏认祖归宗,却心存芥蒂隔阂。要不是因为有你这样的长辈纵容,连轶及其妻子儿女也不会这么排斥成骏,就不会有今天的祸事。你还有脸埋怨别人?不知道根源在你吗?连家有今天就是咎由自取。” 端阳郡主大笑了几声,又抚额呜咽,“我生了三个儿子,老二战死了,老二媳妇刚过来半年,太年轻,又没孩子,我就放她出去了。老四打仗时伤了一条胳膊,她媳妇听说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人就去了,可怜她正怀着孩子,结果一尸两命。老四心里不自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八年了,八年了……” “老四也是……”谨亲王顿感胸口疼痛,赶紧扶住椅子,大声咳嗽。 端宁公主知道谨亲王犯了心痛病,赶紧让侍者扶住他,拿出几粒护心的丹药让他吃下去,又让侍者搀扶他出去。端宁公主留在厅内,冷冷注视端阳郡主,本想刺激她几句,听到外面有哭喊吵闹声,就瞪了她一眼,快步出去了。 “什么事?” 侍卫把两名黑衣男子和一名丫头打扮的女子推过来,让他们跪下。女子两脚踉跄,没跪稳,扑倒在地,背在她身上的包袱开了,里面的金银珠宝散落在地。 “回王爷,这两名男子要带这名女子趁乱逃跑,被属下等抓回来了。女子说她是连家的丫头,两名男子是她的表哥,不想被连家带累,就偷了钱财想逃跑。” 端宁公主走近那名女子,冷笑道:“连大小姐,连家上下因为你的父兄而获罪,又被你外祖一家连累,而你居然不想被连家连累,要扮成丫头逃跑。你一个千金小姐跟两个男子一起逃,就不怕被他们欺凌而入火坑?追悔莫及。” “什么?她是连家大小姐?”谨亲王和诸多侍卫都很惊诧。 “端阳郡主,快来看看你自幼教养、万般疼爱的嫡亲孙女,她竟然自己认下的两个表哥,怕被家族连累,要跟他们逃跑呢。”端宁公主站在门口,冲端坐在厅里的端阳郡主讽笑摇头,“这就是连家人的气节,本宫也见识了。” “祖母、祖母救命呀!祖母,你是皇家贵女,你去求皇上放过我,呜呜……” 端宁公主摇头叹气,看向连湘的目光充满轻蔑,“连家罪名未定,这些人都被羁押了,你只求放过你自己?你让你祖母、让连家上下情何以堪呢?” 端阳郡主依旧端坐在厅内,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泪珠渗出眼角,滑到了她的脸上。她出身尊贵,饱享富贵,却没想到儿孙不争气,她再强也争不过命。 谨亲王握紧双手,下令道:“将逃逸者关入大牢,听后发落。” 连大小姐刚要哭喊,就被侍卫堵住嘴,连同那两名黑衣人一起押走了。她知道一旦被关入大牢,就算将来她能出来,她的一切就都毁了。她想哭喊求救,却发不出声音,只泪流满面,在外人及连家上下轻蔑的注视下被象狗一样拖走了。 昨晚,吴夫人安排两名黑衣侍卫来给连湘送信,嘱咐侍卫必要时带连湘离开连家。没想到她自己醉睡三日,醒来之后,会跟女儿牢狱再相逢。 在给吴家定罪的圣旨发出之前,仁和帝就让人八百里加急,给在西塞北戍边的锦乡侯苏翼父子送去了加急密旨。调苏翼父子带一万亲兵到北疆边关接手吴昆父子的职务及兵马,由副将接替苏翼父子守卫西塞北边关。 接着,仁和帝又写了密旨到西北,由大内侍卫八百里加急去传旨。密旨宣安国公进京商讨西北边境事宜,封安国公世子为西北驻军参领,同楚乡侯唐家共同镇守西北边关。原西北边关统帅柱国公海润及其子海朗调任北疆边关,接替连亘和连轶。又在各大营调集了精兵强将到北疆边关,接手军营一些紧要职务。 替代的人安排妥当,才颁下给吴家和连家的圣旨,又让靖国公世子洪桐奔赴北疆传旨。圣旨上写明缉拿吴昆吴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