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纺都听说端宁公主中了淫欢蛊,需要男人交欢解蛊,杜昶愿意做驸马,被折腾成这样也正常。只是这验身没通过,又给送回来,就让他们倍感窝囊,却敢怒不敢言。 嫡子被切掉了男根,废了,私生子又有可能终生不举,也废了。杜纺唉声叹气、怨天尤人,一再堵咒自己没做过亏心事,埋怨老天偏偏让他断子绝孙。杜氏哭了一会儿,慢慢冷静下来,就同杜纺商量怎么替儿子遮掩。 正巧沈臻静听说杜昶病了,不顾矜持,赶过来探望。郑氏知道沈臻静喜欢杜昶,杜昶却不喜欢沈臻静,她也看不上沈臻静。可现在儿子有可能废了,最好的遮掩方式就是为他定一门亲事,能马上成亲最好,生不出孩子也要埋怨女的。 一个月之后,杜家请媒人保媒,定下了杜昶和沈臻静的亲事。因沈臻静在孝期,没正式过礼,说是等她出孝之后,大小礼一起过,随后就准备成亲。 沈荣华听说杜昶和沈臻静定亲了,狂笑了一阵子,把丫头吓得不轻。真是缘份哪!这对人渣又凑到一起了,正好,她可以把他们一并除了,省费两次功夫。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沈荣华听山竹讲了杜昶的情况,心里涌动着阴涩涩的欣喜,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倍感解气,正要感慨一番,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吓了她一跳。 “占了谁的便宜?做了什么亏心事?脸都笑开花了。”连成骏的手离开沈荣华的肩膀,不是直接离开,而是慢慢滑下去的,虽然是往后滑,姿势也很暧昧。 “用你管?”沈荣华甩开他的手,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山竹年纪不大,她一直不明白杜昶变成了废人,怎么沈荣华就这么开心。连成骏以眼神询问她,想知道沈荣华拣到了什么宝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北越公主问你安排完毕没有,叫你过去说话。” “我这就去。”沈荣华跟山竹交待了几句,没理会连成骏,走了几步,转头又回来,冲连成骏挑逗一笑,低声问:“依你之见,北越公主是什么性情的人?” “怪人。”连成骏早就编好了一堆词,要阐述北越公主怎么怪。 “她长什么样?”沈荣华不按常理问话。 “不知道,我没看过正脸。”连成骏眸光一转,满脸促狭,“她洗澡的时候……” “你看过她洗澡?你……”沈荣华的声音拨高,吸引了诸多惊诧的目光。 “你干吗这么大声?差死了,没脸见人了。”连成骏双手捂着脸,嘟囔着快步走开。他见沈荣华没追上来,回头看到她正跟沐川槿的下人说话,他狡黠一笑。 这一回沈荣华又要大伤脑筋,不问出个所以然是不会罢休的。他故意抛出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话题,就是想看沈荣华拈酸吃醋的样子。一见她泛酸,他的心就甜透了,足以让他回味多时。他是矫情人,心里充满深情厚爱,却不善于表达。而沈荣华比他要干脆、要直接,喜欢就是喜欢,那颗心灿烂得如夏花一般。 自去年寒冬救了沈荣华,两人相处的日子并不多,可每一次都能在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迹。日子长了,印迹深了,两颗心的距离越来越近,彼此的心意也渐渐明了。总想朝夕相伴,却不得不分开,不管分开多久,两人在心里从来没生疏过。 他认为这就是情,一双人,一世情,值得他此生珍惜、向往。 沈荣华现在还不满十三岁,还有两年才及笄,他还要等两年。等待也好,那份情会因为等待而在彼此心里沉淀、升华、渗透,蔓延整个身心。他想定亲、想成亲会面对很多问题,但他坚信只要他喜欢、他努力,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请问芳华县主,贵国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有多人来提醒我们公主注意安全?”问话的人是北越公主陪嫁的女官,她眉头紧皱眉,显然很担心。 “没事没事,他们是例行提醒。”沈荣华忍不住又笑了。 王忠越狱令她害怕担忧,心里好像压了一块石头,倍感沉重。但杜昶变成废人对她来说是一个充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