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挣扎跪地,“皇上,臣冤枉,臣不知道钟良是何许人,臣刚刚对沈氏出手,不是默认想灭口,而是不想听她胡言乱语。” “行啦!”大长公主重重拍在几案上,说:“不管你是不是二十几前就死去的钟良,就算你是杨忠,你伪造王忠的身份入朝为官就是欺君之罪。” “大长公主,臣冤枉,臣是杨忠,臣伪造身份是想找份差事,改过自新,求大长公主明鉴,示皇上明鉴,臣冤枉——”王统领承认自己是杨忠, “你不是杨忠,杨忠是你的同门师兄弟,相处多年,你清楚他的生平来历及家庭情况。”一直默默看热闹的林楠开口了,“杨忠和钟良的师傅都是隐居山野的异人,但在你们的案宗里却没有此人的姓名。因为你们在入师门时都发过誓,离开师门,别说你们是犯的罪的人,就是混得不风光,都不许提师傅的名号。据我所知,给徒弟立下如此规定者就是山石居士,当年,我还差点拜他为师。 他自封居士,却没有远离红尘、浑然物外的胸怀。他收的徒弟要么是骨骼奇异者,要么是家的巨财者,不符合这两个条件,就是有幸拜他为师,也学不到真功夫,不过是在师门做一些伺候人的活计。杨忠出身贫苦,家无资财,而钟良则是马帮帮主的养子,家财丰厚。杨忠杀了人也曾逃跑,几个衙役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他抓住了,可见他武功不高,没得山石居士真传。山石居士死了,许多真相也无法再见天日,但只从一点推断,我就敢肯定这位王统领不是杨忠。” 听到林楠这番话,王统领不再叫冤,他一脸颓然之色,目露绝望,但他隐含在本性里面的残忍与杀气不会因他的伪装被戳穿而消减,反而更加强烈了。他的琵琶骨被制,不能用力,但他不会束手就擒,他仍在搜寻逃命的机会。 大长公主目露赞许,冲林楠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林楠的身份,询问的目光投向仁和帝。仁和帝装作低头看奏折,避开了大长公主的目光。大长公主知道仁和帝和林楠当年的恩怨冲突,也知道林楠其人,只不过现在对不上号。 “朱阁老,你否定了连大人的说辞,可听清楚这位先生的推断了?”俞阁老一脸深沉,却难以掩饰眼底的兴灾乐祸,“如果诸位没有疑议,我就按这位先生推荐做记录,要想打到证据,恐怕要把当然的案宗翻出来,再将此案详查了。” “去查,钟良如何逃过凌迟之刑?怎么伪造的身份?沈阁老是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案底?一一详查。”仁和帝生气了,不只因为他被欺骗,还因为他曾受到威胁,“俞阁老,朕将此案交给你,由谁详查,你去安排。” “臣遵旨。” 王统领看到自己败局已定,而且当年的案子翻出来,他难逃一死,还会连累家人。他一声暴呵,想摆脱几人的控制,最终失败了,疼得他大声吼叫。 沈荣华站起来,以充满仇恨的森凉目光死死盯着王统领,冷声道:“之前我一直不明白我一个年未及笄的弱女子为什么值得身居高位的王统领屡下杀手。现在我懂了,是因为我外祖父判了他凌迟处死之刑,他一直怨怼在心,就想杀我泄愤。去年,我娘和我弟弟离开沈家没几天就被杀了,杀人现场被毁,官府没找到半点线索,第二年春来雪融,才在密草里找到半块写有‘忠’字的令牌。我敢断定杀死和娘和我弟弟的人一定是王统领,不,是仇恨我外祖父的钟良。我外祖父被贬之后,死在了赴任的路上,我敢断定杀他之人必是……” “丫头,慎言。”大长公主打断沈荣华的话,面色异常沉谨。 连成骏给沈荣华使眼色,示意她不要提当年林阁老被杀之事。林楠冲沈荣华微微摇了摇头,也不让她多说。沈荣华不明所以,但她很听话地闭上了嘴,低头不语。她相信林楠和连成骏,他们不让她说,只能说明林阁老被杀一案另有隐情。 执事太监快步走进大殿,“禀皇上,胡氏来了。” 仁和帝点点头,指着王统领说:“将此人削掉所有职务,押下去,严加看守。” 大长公主挥手说:“七杀,你去,谨防有变。” “黑炭头凶狠狡诈,毫无人性可讲,不如直接穿了琵琶骨,免得他跑了麻烦,我……”白泷玛话未说完,看到诸多目光聚到他身上,他很无奈地摊了摊手。 王统领和武功比七杀高,七杀担心王统领逃跑,很支持白泷玛的提议。可大长公主和仁和帝都没点头,他不好再说,就带人把王统领押到偏殿看守。 沈荣华第一个要告的人被押走了,不管王统领会因为什么罪名被判决,都难逃死罪。她松了一口气,把王统领扳倒,没沈贤妃支招,胡氏就是小菜一碟。她暗哼一声,狡黠清冷的目光投向朱阁老,触到朱阁老的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