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府里气氛沉闷。杜家的官司败了,杜氏死了,宁远伯府也麻烦不断。这一切都因沈荣华而起,加上沈臻静挑唆,她恨透了沈荣华。 看到沈荣华和水姨娘一共带来的没十个丫头,而她们来收拾东西却带了十个小厮、十个婆子,都是身强力壮之人,另外还有十几个丫头,在人手上,完胜沈荣华主仆。花珑见两方力量悬殊,就想来硬的,狠狠教训沈荣华一顿。 保国公府的婆子小厮见保国公世子夫人挨了打,又听花珑下了令,都蜂涌而上,要打沈荣华主仆。别看沈荣华和水姨娘带来的人少,她们带的丫头可不是吃素的。山药去报信了,还有山芋,水姨娘的丫头竹玉、兰玉都是东兴岛训练出来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山竹、蛇青,还有山竹带来的一个朋友叫山梅,都是暗卫营特训出来的人。这六个丫头见保国公府的下人冲上来,都觉得他们不经打,慢腾腾出手。只十几个回合,就把保国公府的下人打倒了一片,个个惨叫哀嚎。 “你、你这个贱人。”花珑一见这情景,害怕了,可她不服输,大骂沈荣华。 沈荣华笑意吟吟说:“你可以尽情骂,官府来人之前,我不会和你计较。” “你也看见了,打砸宅院的人是保国公府的下人,你有理和下人去讲,要赔偿和他们去要。保国公世子夫人的品阶比你高,你拦住她的马车,不只无理,还有违规矩律法。”沈臻静终于开口了,还是那么擅长狡辩,精通推卸责任。 “静表姐说得对,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打砸宅院的人是下人吗?”附和沈臻静的女孩是花珮,保国公世子夫人的二女儿,与沈荣华一般大,“你想要赔偿尽管跟下人要,再不放我们走,我就让我父亲把你抓到军营去做妓女。” 花珑觉得沈臻静和花珮说得很有道理,边骂沈荣华边帮腔。保国公世子夫人被扶上马车,看到下人全被打倒,气得只顾喘气,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当年伙同杜氏等人做下的事导致花晌被杀,仁和帝还说花晌死有余辜,花家也憋了一肚子气。今天的事要是再闹起来,保国公夫妇不迁怒她才怪,谁让她生不出儿子呢? 山竹、蛇青和山梅互看一眼,促狭一笑,齐齐出手,打向沈臻静、花珑和花珮的脸。她们每人挨了二十个耳光,当即鼻青脸肿,口鼻出血,倒在地上起不来了。保国公世子夫人见女儿和外甥女挨了打,挣扎着起来痛斥沈荣华。 “打她们的是下人,你有理和下人讲,想索要医药费也和她们去要,与我无关。”沈荣华耸了耸肩,嘻笑说:“真该好好谢谢沈大姑娘,我就是不如她聪明。” “有热闹为什么不叫上我?沈二姑娘,不,芳华县主也太不够意思了。”虫七带着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厮挤进看热闹的人群,看到那么多人倒地,连连咂舌。 “我在等官府的人,你怎么来了?” “官府的人马上到,我走到他们前面了,来看看热闹,有机会搭把手。” 虫七话音一落,就听到衙役的喊呵声传来,看热闹的人群自动分到两边。来人是周同知和另外一名主管京城治安的武姓同知官,他们带来了四名师爷,还有十几名衙役。两名同知官问清是怎么回事,又让师爷们到宅院里面查探情况。他们刚弄清事情的起因,还没详细询问经过,林楠就来了。也不知林楠给他们看了什么,两名同知官对他恭敬万分,大有唯他之命是从的意思。 林楠给水姨娘使了眼色,“带荣华回去,这里交给我。” 水姨娘点点头,冲沈荣华招了招手,沈荣华招呼几名丫头一起回去。 “荣华,你想让保国公府赔多少银子?”林楠笑得很深刻。 “一万两,这栋宅子二十年的租金差不多也有四五千两,还有利息呢,就算六千两。另外,他们把宅子打砸毁坏,至少需要四千两银子修复装饰。” “好,我来处理。” 有人接下这个烂摊子,为她善后,沈荣华巴不得早点离开呢。她跟林楠简单交待了两句,留下山药山芋照应报信,就匆匆带人回了织锦阁。 虫七追上来,说:“芳华县主,我家主子的宅子在铜雀大街,修葺装饰完毕了,你要去看看吗?我家主子给宅子取名叫荻园,跟芦园挺相配的,里面建造得着实不错。听说你们在织锦阁住的地方不大,荻园是五进的宅子,可宽敞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