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他们为什么不回信,你一想就清楚了,就别瞎惦记了,谁又惦记你呀?” 听说京城没信送来,杜氏脸上布满失望,只是双眸欲加清亮。她知道自己已无退路,也为沈谦昊和沈臻静做好了打算,只是有娘家给她撑腰,她就有足够的底气跟沈贤妃谈条件,即使谈不拢,她也有鱼死网破的勇气。可现在,京城那边一直没消息,她就不敢轻易跟沈贤妃摊牌,怕自己死得太急,许多事来不及做。 玉柳狠狠瞪了文嬷嬷一眼,捧出一张笑脸对杜氏说:“太太莫急,从太太写第一封信到现在也就才十多天。按说时间不算短了,可现在是特殊时期,圣上驾临凤鸣山是大事,人们的心都放在这上面了,其它事肯定会拖延。” 杜氏脸上挤出几丝苦笑,说:“玉柳,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你的话我爱听。文嬷嬷伺候我十几年了,好话说得太多了,现在说几句实话也情有可原。” 文嬷嬷听到杜氏讽刺她,很不愤,想顶撞几句,看到玉柳死死瞪着她,甩甩袖子就出去了。她确信杜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沈家让杜氏一个人顶罪,杜氏已是死路一条。另外,还有人想让杜氏死,只要杜氏死了,多背几重罪名也无所谓了。文嬷嬷就要替人促成这件事,她隐忍了十几年,也该替她真正的主子出手了。 “玉柳,我落到这一步还有你这样忠心的丫头是我的福气,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杜氏摇头冷哼,喃喃道:“这世间无情无义的人太多了,我也曾是一个,现在别人对我落井下石,我也认了,这是报应。大老爷把罪名强加于我,休了我,另娶高门贵妇,他的心就这么狠,可我对他真恨不起来。我的娘家呢?我的亲妹妹呢?他们也把我当成弃子了吗?他们就狠得下心吗?呵呵呵呵……” 文嬷嬷进来,很不耐烦地回话,“太太,贤妃娘娘请你到迎凤苑说话。” “我的病还没好,等病好了,我再去跟她说话也不迟。”杜氏被接回沈家之后,一直称病不见沈贤妃,就是想跟沈贤妃周旋,为自己争取时间和主动。 “贤妃娘娘说了,你要是不去,就问你还想要命不?” 杜氏摇头大笑,“要不要命现在由不得我,她想要我的命,随时可以拿去。” “那老奴就这样回贤妃娘娘派来的人了。”文嬷嬷没等杜氏应声,就出去了。 玉柳见文嬷嬷出去,才低声说:“太太,大姑娘可怜儿见的,她心里就有杜公子一个人,这节骨眼上,你还左着她的心思,不是更让她难受吗?杜公子是老太爷看中的人,将来必是能高中的,有宁远伯府帮衬,日子过得不会差。” 保国公世子夫人无子,两个庶子却都已成年,她想从中选一个记到名下,充当嫡子,将来承袭公爵。杜氏觉得庶次子比庶长子好,想建议保国公世子夫人收下庶次子,这庶次子比沈臻静年长两岁,小时候两人玩得不错。杜氏还想让沈臻静嫁给这个庶次子,有亲姨母当婆婆不受气。将来,沈臻静就是保国公世子夫人乃至国公夫人,勋贵之门宗妇的身份要比状元夫人尊贵得多。 可沈臻静就认准了杜昶,关键问题是杜昶还没中状元,能不能高中还是未知。 杜氏寻思许久,说:“玉柳,帮我准备笔墨,我要给昶儿写封信。我写的时候你看着,一会儿把这封信的内容告诉大姑娘,希望她理解当娘的一片苦心。” “是,太太。” 信刚刚写好,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叫喊声,是沈贤妃再次派人来请杜氏了。杜氏冷哼一声,迅速装好信,让玉柳托一个心腹小厮送到蓝山书院去。这次来请杜氏的人是郑姑姑,宫里得宠的奴才自恃身份尊贵,当然不把杜氏放在眼里。 “请姑姑回禀贤妃娘娘,我再休息一天,明天早起去见贤妃娘娘。”杜氏说完就躺下了,郑姑姑就是再厉害、再体面的奴才,也不敢把她从床上拉下来。 郑姑姑四下看了看,未搜寻到蛊虫的踪迹,高声说:“大太太好自为之吧!” 沈阁老做了十年的内阁首辅,沈贤妃位列四妃之一,又生了皇子和公主。虽然沈老太太臭名在外降低了沈家人的形象和名声,但有杜氏八面玲珑周旋,也弥补了这一缺憾。那些年,沈家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在京城风头无二。 杜氏做为沈家这一房的宗妇及当家主母,被人众星捧月般追捧,风光尊荣无人能及。沈阁老致仕后,沈慷受父辈庇荫,官至从三品光禄寺卿,大有子承父业的势头。杜氏贤名在外,善交结钻营,风光比沈阁老在京时不减反升。如今,她回津州还不足一年,就被当成弃子落魄至此,恍若一梦间,杜氏很不甘心。她虽然为儿女做好了打算,有许多事情也不是她能左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