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要脸面的外祖母对他来说却是个宝,活宝。沈老太太闹腾得越欢,沈家做出让人非议的事情越多,仁和帝对他们母子及两位公主的宠爱、宽容、理解就会更多几分。沈家,尤其是沈老太太丢脸、不争气,倒成了沈贤妃的一把双刃剑。 因为仁和帝的外祖一家承恩公府上更为不堪,这些年闹出的笑话和丑事比十个沈家都多。吴太后也不是聪明人,吴家不长脸,她也不为仁和帝考虑,一直为娘家提过分的要求。闹得仁和帝一听说与吴家有关的事,无论是非黑色,当即就甩脸色。可吴太后总把孝道挂在嘴边上,闹得仁和帝有口难言,只能和稀泥。 每次沈家发生不好的事,刚有个风吹草动,沈贤妃就会带着儿女去跟仁和帝哭一场。不管是不是沈老太太闹出的事,沈贤妃都会推到沈老太太身上,向仁和帝哭诉她的母亲不明事理不争气,而她为人子女,要讲孝道,不敢训斥指责。然后沈贤妃还会把话题引到吴太后和吴家身上,让皇上难受。她见火候到了,再温言软语劝慰,只要仁和帝与她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什么事都能压下去。 这一招,沈贤妃屡试不爽,现在,她又把这把能说服仁和帝的杀手锏传给了她的儿女们。由他们去哭,更容易让仁和帝动容,事情也就更好办了。 比如,前些天,五皇子与两个娼妓狂欢一夜,两个娼妓还被王统领杀了。五皇子向仁和帝请罪,理由是他那夜喝多了酒,嫖妓是酒后乱性。而他喝酒的原因是沈老太太想趁沈贤妃省亲大摆宴席、大肆敛财。他怕丢脸面,不同意,沈老太太就开始闹腾,骂他不孝,闹得他心烦意乱,还被四皇子笑话了,他才喝多了酒。 根本没有的事,五皇子却编出来,说的时候还声泪俱下,跟真的似的。仁和帝听他这么说,再想想沈老太太的品性和德性,就信了他。此次犯规嫖妓,他只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在御书房罚跪了一天一夜,这件事就揭过去了。 回想当年,仁和帝特别同情五皇子,父子之间就有了更多的话题。仁和帝还是七皇子时,他的外祖父嫖了妓记他的帐,包了粉头让他付银子,就更别说其它让他丢人的事了。为此,先皇不知罚过他多少次,他因外祖一家而招来的嘲弄和白眼比五皇子更多。知道自己的儿子与自己处于同样的窘境,他能不同情吗? 白泷玛听五皇子这么说,不由挑嘴冷笑,说:“百人吃百味,谁也想不到仁和帝好这一口。小五儿,你懂得把你外祖母这个废物变成活宝,真是聪明人。” “多谢夸奖。”五皇子的语气极其轻淡,愣了一会儿,又说:“我母妃后天要到沈家省亲,我身中蛊毒,也要跟去尽孝,你说谁还会认为我这是苦肉计呀?” “好吧!小五儿,你也不能白中一次蛊毒,说吧!你有什么条件。”白泷玛明白五皇子陪他一起中毒的用意,不想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了。 “小白,你弄反了,应该是我问你有什么条件。” “我没条件。”白泷玛闭上青肿的眼睛,许久才说:“跟毒蛇谈条件,我不是自寻死路吗?小五儿,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岁,那时候你就狠毒得让我心忌。我隐瞒下了宁皇后和大皇子的死因,才收了你两千两银子,够意思吧?你不照样想杀我灭口。跟毒蛇交易,我迟早是死路一条,跟你谈条件有用吗?” 五皇子轻哼冷笑,“别把自己标榜得那么善良,当年那两株七芯莲你可不是白给我的。若不是我交换条件优越,你会拿出七芯莲吗?他们的死你也有份儿。” 白泷玛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良久,也没出声,好像睡着了一样。 “北狄国的狄武赫果然是人才,他从北越国后宫下手,几顶绿帽子就弄得北越国处境堪忧。北越国王向我朝求援,要派嫡公主,好像叫沐川锦,来和亲。成年皇子中就我和六皇子没正妃,要是让她做个侧妃也太委屈她了。我六弟是个书呆子,向来不问朝中事,就是娶了北越的公主,也不能替北越国解围。” “我宁愿让川锦嫁给六皇子,她只是来和亲,表明两国友好,而不是来搬救兵的。六皇子不问朝中事,就不会成为任何一个有野心的皇子的威胁,命长。就算你丧尽天良,有朝一日登了基,你也不会迫害一个无辜的人。我说这话太抬举你了,你别当真,你预感你根本登不了基,下场还会惨乎惨矣,你信不信?” “你……”五皇子又一次被白泷玛气得咬牙切齿,动了排毒的伤口。 “小五儿,你以为你有一个不要脸面,到处丢人现眼的外祖母就能跟你的父皇产生共鸣吗?哼哼!那只是小小不言的事,多给你一些赏赐、多给你几句好话罢了。遇到大事,你父皇可不糊涂,别看你能糊弄他,这样的境况不会持续很久。”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条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