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怕王统领。 都说强龙不压地龙蛇,你王统领是二品大员又怎么样?得皇上信任又怎么样?你一点情面都不给别人留,也休怪别人堵死你的道儿,活该。 白泷玛摇着花扇,怪声怪气地说:“你说你在院门一角拣到了荷包,还说这是陷害小五儿的人丢下的。人家侯守备和他的副将都没看到你拣荷包,你这一派的人给你作证又不算,你怎么证明呀?黑炭头,你要是没法证明,我还说这荷包是你带进来的,就是为了陷害小连子。人嘴两张皮、越说越离奇,你……” 王统领突然拨剑刺向白泷玛,招式又狠又快,显然是气急了。连成骏反映也很快,剑未出鞘,就挡住了王统领的剑,致使白泷玛躲开王统领的攻击。 白泷玛见王统领向他出手,气急了,也恨急了,抽出游龙软剑就跟王统领打在一起。王统领一见白泷玛使了是游龙剑,心中犹疑,出招的速度减慢。白泷玛翻脸了,不依不饶,刺向王统领的剑光一招比一招疾快狠厉。连成骏见他们打在一起,怕耽搁了正事,赶紧出手阻拦,用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把两人拆开了。 连成骏示意白泷玛住手,又劝慰了王统领几句,见白泷玛这回跟王统领结下了死仇,他心中暗笑。说他阴损狡诈,白泷玛用起心、发起狠可不逊于他。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王统领被白泷玛惦记上,可有罪受了。 王统领性格孤僻,不好交往,在朝廷办事尽职尽责,素有铁面无私之誉。可他太关心五皇子了,所谓关心则乱,心用得太多难免出差错。再说五皇子是疑心一切的人,根本不领他的情,说不定从今以后就会对他起疑,也不会再用他了。 “姓王的王八,你有本事和小爷到宽阔地方决斗,不死不休,你敢吗?”白泷玛冷哼两声,又说:“管你叫王八都便宜你,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人嘴就是两张皮,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诬陷别人不成就想动手吗?你不是喜欢胡说吗?哼哼!那我就说给你听,说给大家听。不要以为你恋慕沈贤妃别人不知道,你半夜三更对着沈贤妃的画像流口水、玩老二,你……” 王统领恋慕沈贤妃?还猥琐沈贤妃的画像,这可是隐私秘闻,还真没听人说起过。难怪王统领对五皇子这么好,原来是看沈贤妃的面子,只是这面子有多大就不好说了。别说其他人,这等隐秘消息连成骏都是第一次听说。 白泷玛隐秘伤人,也太厉害了,厉害到连成骏都要对他留三分余地了。 私秘事被揭,看到众人别有意味的目光,王统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的三魂七魄气炸了一半,再也忍耐不住,就又一次向白泷玛亮剑出手。白泷玛这一次有防备,他躲过王统领的攻势,就纵身而起,跳上房顶,向王统领挑衅。有侍卫急匆匆跑进院子传话,连成骏赶紧架住王统领,奉劝他以公事为重。 “什么事?”侯守备一看进来的侍卫是他的人,理直气壮询问。 “回守备、回各位大人,谨亲王爷、裕郡王爷、胜王殿下还有津州府几位大人来了,到胡同口了,让守备你去迎驾回话呢,刘知府说让你快一点。” 听到侍卫的话,除了连成骏几人,其他人都惊呆了。尤其是王统领和刘公公等人,连惊带吓,脸都变成青白色了。“咕咚”一声,房间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是五皇子昏倒了。侯守备顾不上五皇子了,他异常惊喜,都激动得怯场了。 连成骏冲侯守备鼓舞一笑,说:“你快去吧!别让几位贵人等急了,失了礼数。胜王殿下待人不错,裕郡王也很和气,谨亲王爷性子爽直,很好打交道。谨亲王要是着急骂你,你就说我在娼妓家里等他呢,他就顾不上骂你了。” “多谢连大人。”侯守备冲连成骏点头道谢,又急匆匆去迎接王驾了。 “成王殿下怎么样了?要不要找个大夫看一下?”连成骏直接往屋里走,这一次王统领和刘公公都没有阻拦他,只是看向他的目光充满阴森林的警惕。 屋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之气,淫靡的气息还未散去,交织着血腥味,形成古怪的味道,令人作呕。两个娼妓在里屋都被王统领杀死,一个躺在炕上,一个躺在地上,都光着身子,身上只盖着一块白布,是刘公公给她们盖上的。 五皇子靠坐在外间的软榻上,脸色青黄,目光迷乱。一个小太监脸上充满恐惧,在一边战战兢兢扶着五皇子,只怕他支撑不住,倒下去。五皇子中了海棠春睡的毒,又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娼妓折腾了一夜,早已骨软筋麻,浑身发软。今天早晨被刘公公叫醒,他意识到自己被人暗害,失身丧名,难以收场,都有寻死的心了。听侍卫说谨亲王等人来了,他就昏倒了,好不容易才被王统领弄醒了。 朝廷律法明文规定禁止官员、有爵位及封号者嫖娼狎妓,但以身试法的人层出不穷。即使被发现,也不过是被申饬、责打、罚俸,严重者免职降爵,也不算什么大事。还有人为寻求刺激,故意知法犯法,反正也就是伤些皮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