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华沉下脸,给宋嫂子使了眼色。 “是,二姑娘。”宋嫂子是精明人,自然知道这三十板子下去就要打掉彩屏半条小命,不过打玉屏可以下手轻一些,沈荣华心不狠,只是要立威做样子。 彩屏和玉屏的嘴都被堵上了,绑住手脚摁在刑凳上,几板子打下去就疼得两人呲牙咧嘴。她们叫不出声,但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却异常清晰。何嬷嬷坐在倒座房门口,张大嘴不敢说话,披红跪在沈荣华脚下,轻声抽泣。 伺候沈荣瑾和刘姨娘的丫头婆子都缩在东厢房门口,连大气都不敢出了。沈荣华的宝剑出鞘必须见血,她们都知道这血就得让她们中的某一个人贡献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你……”沈谦昊揉着红肿的眼睛从东厢房出来。 “宋嫂子,有人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你就来回答。”沈荣华冷哼一声,“看来大老爷恢复得不错,我去跟他说说篱园的情况,顺便跟他请罪。” 沈荣瑾和刘姨娘从东厢房出来,看到沈荣华要进东厢房,赶紧把她堵到了外面。沈谦昊咬着牙,用手指戳了戳沈荣华,却没说出半句话。 “二姑娘,大老爷身体还没恢复好,你就别去打扰他了。”刘姨娘掩着嘴抽抽咽咽,“规矩是二姑娘定的,长房的下人二姑娘也打了,又何必……” “大哥哥,以后我们长房还有什么脸面在家里立足呀?呜呜……”沈荣瑾捂着脸冲沈谦昊哭诉,恶毒妒恨的目光却看向沈荣华。 沈谦昊刚刚和沈慷说了一些话,沈慷嘱咐他稍安勿燥,诸事等杜氏回来、沈慷好起来再说。可被沈荣瑾和刘姨娘一激,沈谦昊就压不住火气了,但他又深知自己现在惹不起沈荣华,只气得跺脚,咬牙道:“你等着,我会让你好看。” “大公子放心,我不跑,我等着呢,有我的好看是好事。”沈荣华见沈谦昊要走,“大公子先别走,我还有一件关系到大老爷的事要告诉你。” 一听说有关系到沈慷的事,沈谦昊停住脚步,沈荣瑾等人也竖起了耳朵。 “既然大公子想听,那我就说得详细些,篱园伤亡的事大公子也该知道。” “少废话,快说。” “此次篱园出事共死了三个人,受伤的人不少,受伤的人无非就是救治赔偿,死的人可就有些麻烦了。想必知府大人也没让大公子看尸格,只能我来告诉大公子了。”沈荣华顿了顿,又说:“西跨院死了一个婆子,是后面庄子上的,在篱园当差,我已让江嬷嬷找她的家人协商赔偿了。东跨院死了一个婆子,这婆子不是在篱园当差的人,她来篱园干什么?为什么会死在篱园?知府大人肯定要详查。” 沈谦昊知道死亡婆子的身份,她是杜氏庄子上的人,和那几个放火烧祠堂的婆子一样,都是宁远伯府的老太太用出来的人,放到庄子上,供杜氏应急差谴用的。沈臻静偷偷把这几个婆子调到篱园来,就是来对付沈荣华的。 如今,一个来历不明的婆子死在了东跨院,只要刘知府一查,这件事就包不住了。沈谦昊现在的头一个有几个大,他一时也想不出应对的办法,只盼杜氏快点回来。等杜氏回来,再商量解决的办法,他一直相信他娘是足智多谋的。 “刘知府是一方青天,自会查这件案子,用不着你来多嘴。” “大公子放心,事不关我,我绝不会多嘴。”沈荣华见沈谦昊目光躲闪,微微一笑,又说:“银柳也死在了东跨院,她是大姑娘房里的一等大丫头。前些天大老爷受了伤,银柳因伺候了大老爷日常的私密事,大姑娘有意为父亲做媒,让银柳给大老爷做通房丫头,没想到银柳死在东跨院角房门口。按理说出事时她能跑出来,只因角房坍塌之前,她被人用茶壶打伤昏迷,才白白丢了一条命。” “你胡说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沈谦昊听沈荣华一说,就想到是沈臻静出手打伤了银柳,沈臻静为什么打银柳,他就不得而知了。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大公子有事就先去忙吧!”沈荣华叹了口气,又冷笑说:“可怜银柳正是花样年纪,又有着当通房丫头这么好的前途。就这样不明不白丢了命,肯定怨气很大,篱园本来邪事就多,她要是变成冤魂索命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