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能静下来,“车,我来开。” 好在已经过来下班高峰期,虽然车辆仍旧很多,但是车速一点都不慢。薄旌予像是在做一个保证,说道:“我们一点回很快就到。” 突然,洛南音说道:“老公大人,我忘记是哪个医院了怎么办?”说着,就颤抖抖地拿起手机,要回拨回去。 “我知道是哪家医院,我已经和刘助理沟通,医生已经过去了,刘助理会比我们先到的,南音,你冷静下来,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四个字就像是一块秤砣,将洛南音的心给稳住了。 是啊,现在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要面对,她有了薄旌予。 而刘助理早早到了医院,已经安排好专家,正在会诊,他已经拿着护士给的各种单子交完了费用,就坐在了手术室的长座上。等薄旌予带着洛南音赶到医院的时候,洛父已经在被送到了icu病房。 “薄总,洛副总。洛总已经脱离危险,但是还需要24小时观察。” “辛苦刘助理。” 刘助理能怎么办,只好继续苦命,向交警了解事故。 洛南音站在病房外,透过门玻璃,看向已经被 插满管子的洛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很乱,脑子乱,心情乱,情绪乱,哪里都没有正常的。整个人颓了下来,挎着肩膀,眼睛盯着洛父一眨不眨的。 洛父背叛了家庭,背叛了母亲,母亲的生病,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洛南音渐渐不在对父亲这个人有所期待,特别是在母亲屈辱的离开,自己被迫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的时候,她的无助、绝望,她开始怨恨,开始仇恨,她不再有父亲。 可看着虚弱的人,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是什么呢,她应该很解恨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脏好疼。 “他还活着吗?”一种叫恐慌的情绪突然袭上心头,她好像看见了母亲翟颖从她眼前自高空坠落,然而她伸出去的双手,并没有接住母亲,母亲的生命在她落地的一瞬间彻底消散。她突然害怕从病房里面推出来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僵硬的尸体。 薄旌予轻轻地蹲在了她的前面,将她抱在怀里给她安慰,却没说话。 icu病房里常常有奇迹发生,被推进去的是活人推出来的是死人的这种事情不计其数,几乎每个星期每个医院都要发生这么一两起。 洛南音的心原本就飘忽不定,这下猛的腾空,整个人被激得一个激灵,大大地抖了一下,手指也膝盖上慢慢地握了起来,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悲痛欲绝,克制不住地崩溃,缓缓地抬起头,嘴里喃喃道,“我以为看见这样的他,我会很开心,可是我的心好疼。” 无论是高兴还是烦恼,对人的精神都是一种压力,如果当遇到大喜大悲不及时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很可能让这种压力冲垮,造成精神损伤。薄旌予任由洛南音哭到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把自己极端的情绪发泄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