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说这话时仰面痴痴望着人,毫不含蓄,遍身敞开的情/欲十分坦荡。那时的表情,是诱死人的动情和妩媚…… 连日波折,历尽劫难,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一吻都是奢侈。 三殿下半边身子都有烧伤。 他那时吊挂在烈焰焚池中央,烈火中拉住楚晗的手。那半边身子浸没在一团火中,生生地遭受灼烧锻打,从耳侧头皮至脖颈、肩膀、手臂,都烧红了,泛出暗红色鳞片的样子。 原本很优雅气质的“高原白”,快烧成小火龙九殿下的肤色。 楚晗不会把那些海誓山盟的肉麻话挂在嘴边,再如何心疼小千岁都不用表了。两人都是坦率的性情中人。他们之间关系,早已越过言语间肤浅的撩拨,为对方愿意交付身家性命。 房千岁垂头下来吻他,先是蜻蜓点水的细腻的吻,几下之后突然狂猛地加力。也仿佛压抑多时了,深陷进楚公子的痴情之中,房千岁以舌头长驱直入拨开楚晗的口,贪婪地品尝那里面的甘美。他粗暴地吸吮楚晗的舌头、楚晗的喉结,以身躯揉上去碾压,直到身下人发出舒服的低声叹息。 房千岁久久地流连楚晗的身体,并没有急于下一步动作。 楚晗心里明白。 他突然反身压上,强硬地将人压在岩石上。他也不管小千岁讶异的神情,也不顾附近是否有人窥视。承鹤与凤大人估摸此时正在“忙”着,或者看就看吧。 楚晗一把扯开房千岁的缠腰布,逼得对方无法再掩饰。 房千岁眼珠漆黑:“你干什么。” 楚晗十分直白:“爆你。” 楚晗说:“你不敢上我,那我上你。这样咱俩都没事?” 房千岁并没纠结是否允许楚公子爆他菊花,反而认真地研究起学术问题:“那样做……不知道会怎样,我的气息仍然会与你交汇,还是可能把你覆盖……” 楚晗直视他:“覆盖就覆盖吧,我就想看看,明儿一早起来,你能把我变成什么?!一条龙,还是一只狗……还是乌龟王八……” “我不在乎。” “我想要你。” “……” 楚晗的神情痴然而略带痛楚,喉结滑动,无法克制地抚摸身下人。 那时吊在灵火渊之上,小千岁抱着他扑向火海,就注定他也不再回头。 房千岁倒是出乎意料的洒脱,根本不屑于谁在上头谁在下面的那种无聊争执。他在意那个?他在意的永远就是楚晗。 楚晗捏住三殿下的龙根那处,半晌道:“不然你出去,我跟‘他’做。” 他说出这话,心里骤然难受。 亲密竟成了不能碰触的禁忌,只能退而求其次。 房千岁轻声提醒他:“我出去了,你眼前就是一具死人,你要奸/尸么。” 楚晗眼眶骤然红了:“我不在乎,你出去了把人留给我就成。” 他说完这话也难过,弯下腰抱住人。 两人紧紧拥抱,那一刻又好像什么都不用做了,把对方揉进血脉骨髓里。 房千岁抚慰似的拍拍楚晗后背,平静地说:“我从来没见过我母亲真实的样子,没有机会,虽然知道她一定是人界最聪慧美丽的女子,不然我父也不会千年钟情一人。但是,楚晗,我见过你真实的模样,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你就这样儿最好,我不想让你失去你本来的面目。” 楚晗把脸埋到这人肩窝里,湿了眼眶,不想被对方看到。 …… 房千岁仍是个乐观潇洒的脾气,深情肉麻话大多压在心里,也不喜欢悲悲戚戚气氛,因此还是反身又压回来,横三竖四上上下下把楚晗舔了一遍。 仰望上方,是狭窄的一线天宇,天河浩浩汤汤地在夜空中流动。 暗夜里不时飘过来沈承鹤的哼哼和叫唤,毫无顾忌羞臊。远远的,但听得实在清晰,楚晗心里甚至生出嫉妒。 房千岁瞧出来了。 这人突然弯下腰去摸,摸了片刻,掌上变出来一块白光闪烁的龙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