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勉力支撑,五官也被拖曳得狰狞变形,帽子披风刮得乱飞,美型都顾不上了。他就是倚仗手里拖住了楚晗半边,迫使对方不敢发大招。 房千岁眼红爆吼:“他没害过你,你何必伤他?!” 凤飞鸾也吼:“我没想伤他,你即刻放手就不会伤到他!” 房千岁目眦绽出红丝血痕,肩膀发抖:“……我不想与你为难,你为难我?!” “……”凤飞鸾咬住嘴唇,自知理亏干脆就不答话,也不放手。他也不愿道出自己内心最真实复杂的意图心机,也知道那事的纠结和难堪。他本心并未想要为难楚公子,但是为达目的从不顾忌手段。 楚晗:“嗯……” 楚晗剧痛之下泄漏一声压抑的呻/吟,却还强忍着不想暴露这时候的无助。他是被两股反向的掌力吸附住,横身悬在半空,脚下无处依托。他全身骨节异动作响,骨头零零散散快要脱臼,肌肉撕裂般剧痛。 楚晗吃力地回看一眼房千岁,眼里没有埋怨只有抱歉:对不起啊,我犯了错拖累你了。 对峙双方每一股施加在楚晗身上的力道,就增加他一分疼痛。 而楚晗每一次痛楚无言地紧蹙眉心,伤的是他,心疼的是小千岁。楚晗哼出那一声,三殿下的心肝肠子肺都要搅碎了。 这样的场面,谁是那个动了情的,谁就被裹足掣肘投鼠忌器。谁用情深,谁伤得就更深。 指挥使大人活了半生不懂情为何物,无恩无报无情无义,在任何仇家面前才真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只要他永远不对哪一个人动那番真心…… 房千岁远远瞄着抬掌踞立寸步不让的凤飞鸾,撤出一手突然偷袭指挥使大人某一条腿,无形的手刀隔空削过去! 澹台雁门不了解真实敌情,但房千岁知道,从幻情峪出来这才不出三日,指挥使曾经断掉的小腿一定尚未痊愈。里面没准儿还打着钉板缠着绷带,这是强撑着上阵厮斗。 凤飞鸾那条伤腿虚悬,躲也躲不开,生生吃了一掌,好不容易对接上的伤骨再次碎裂坍塌…… 这人也是个自命不凡倔犟不回头的,这种关头竟都不撒手不认怂,口里的血往回吞也绝不喊疼,任凭那腿再次断掉。 凤飞鸾牢牢发力捏住楚晗,下风时仍不示弱,唇边冷笑:“三太子,你再不放手,你的心上人就被咱俩五马分尸了。本宫不过断一条腿,他可是全身上下都要断成碎骨。呵,你就为了不向我低头,不惜让他为你送条命,随你了。” 一句冷酷的嘲弄击碎了房千岁的战斗意志。 房千岁那时眼神一下子散了,骤然松手,猛地被弹出七八步。 他收掌挥袖打散了龙爪手罩在楚晗身上那一道白色光弧,最终放弃了,神情痛苦。 楚晗遽然解脱出相持的困境,跌到凤指挥使怀中,被这人一胳膊揽在腋下。 楚晗缓缓垂下头,一道血线从嘴角滑下。他几乎昏厥,已经扛不住再仔细听那两位爷接下来怎样唇枪舌剑地谈条件了。 ☆、70|第十话.灵火渊 第七十一章狭路相逢 澹台雁门一直冷眼旁观,暗暗锉牙指挥使一贯的阴毒手段,从前也早就领教过了。 房千岁双手垂立,直盯着凤飞鸾,声带沙哑地质问:“你想要怎样,才能把人还给我。” 指挥使大人此时若是再抖个狠绝的心计,逼迫三太子下跪三拜九叩再自断手脚自震心脉,想必也能一击得逞永绝后患了。 凤飞鸾这时却被另一个人牢牢牵绊住心思,就把与三太子往日的一笔一笔深仇旧怨暂且抛后,也不打晃子,快刀斩乱麻问道:“我要捉的那个贱人,也在你手里,对么?” 房千岁一听这话,一丝一毫迟疑犹豫都没有:“你等着别走,我把人提来!” 凤飞鸾:“好,我就等着。”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