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怎么了?”楚晗问。 房千岁用力闻了闻:“鬼卫的酸臭气。” 楚晗:“……指挥使?!” “那人从山谷里爬出来了?” …… 房千岁携着楚晗迅速汇合军中,随即吩咐手下禺疆等人,围拢兵马队伍,在方圆十里水阵四周布置层层哨卡,提防有不明的敌方捣乱偷袭。 今夜过后就要与楚公子一行人分道扬镳,再拔营回去北方。 探子来报,凤指挥使已经被赶来接应的部下救上去了,估摸抬回神都疗伤去了。那批人马,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先前火线追击九殿下的青铜部队……如果不是,那么追着九殿下不放的铜人军,又是哪个派系来的? 老七老八两位同志站在造饭大锅旁,一左一右搭着九殿下肩膀,逗小孩聊得正开心。平时动不动互相一脸嫌弃样,如今捱到离别时,果然人之将走其言也善,再看谁谁愣都觉着比以前顺眼了。 九殿下不怕烧的,“腾”得一下跳到灶火上干烧着的一口大锅里,盘腿一坐,天真地说:“两个哥哥既然舍不得,就不要走嘞。握带你俩往西边去,青海湖里玩几天再走!” “咳,出任务,得回去向我们领导交差!你以为都像你似的,没上级没领导,整天傻吃傻玩啊太子爷!”八同志咬着烟屁股。 八爷随手从旁边铲起一铲子花椒大料,炒羊肉用的,往九殿下身上一洒,挥着大铲子说:“你小子的肉,烧出来味儿也挺香,我铲你了啊!” 楚晗听说,今早一群糙爷们酒醒后,老七先就上脚把八爷踹了一顿,上枪托凿人,说“你丫这回喝醒没有?!” 老七后来悄悄跟楚晗通气,“别跟小八一般见识,他那人就那样。他心里有歉意,就是嘴巴毒,还不能服软。” 楚晗也听老七说,小八是他表弟,所以两人模样身材很像,穿上制服再戴一大蛤蟆镜,跟双胞胎似的。小八从小跟着表哥屁股后面,爱玩儿枪,野小子的熊脾气。但是出门做活儿肯玩命,是个硬汉作风。 中午时分,营地放饭。 在用膳的时间一定能见到沈大少爷身影。沈承鹤捏着一块鹿肉叉烧,赖了吧唧地蹭过来:“晗,我昨晚胡咧咧来着,帮我跟你老公说两句好话。” 楚晗眼一横:“你自己去说。” 沈承鹤很无赖的:“我哪敢,怕他真撕了我。我就是嘴贱么,嘿嘿!” “鹤鹤这事你确实理亏。”楚晗怒其不争的:“你以后再嘴贱,我撕你菊花。” 楚晗说完自己也乐了。沈承鹤感慨叹道:“咳,这人啊,你我二十年竹马情谊,抵不过你跟他两个月的肉/体交情!” 沈公子啃完鹿肉叉烧,抹抹嘴巴,就盘腿坐在水沼里一块大蒲团上,双眼发痴似的遥望神都方向。离得太远,城廓影子都看不见,瞪得眼都红了。 沈公子眼底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突然说:“晗,我要是你,我就不回去。” 楚晗:“为什么?” 沈承鹤嘴一歪:“有人真心盼着你,干嘛回去?干嘛伤人心啊?” 楚晗轻声道:“如果是你,你留?” 他心里也乱,刚才随手捡一块木头,用小刀在手里削。心有所属,削着削着,就削出个房三爷的人形模样。 沈承鹤自嘲道:“楚晗,我真羡慕你,走哪都他妈有人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神都这么个富可敌国的二代,给你下了个沉甸甸的金玉良缘的大offer,卧槽你还拿架子,你还犹豫?” “你能有选择走还是留,老子都没选择。我忒么也惦记着谁给我下个聘,这辈子也让我有机会进宫封个妃啊大贵人什么,享受享受有人疼我的日子……操/他妈的,有人疼爱过我吗?!” 楚晗分明从沈公子故作吊儿郎当的口吻里,听出那么五分怅然若失,三分壮志未酬,或许还有两分贼心不死。 楚晗揽过好哥们的头,狠狠揉了揉:“我没疼爱过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