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人上山,谁知道暗地里做些什么勾当!” “可不是,分明同那王书生好着,却又拉扯大牛哥……” “你们说,她偷着用了甚么脂粉?” “呸,少浑说了,她家穷的那样,怕是要喝风哩,哪里有钱买脂粉?” “可……” 可若是当真没用过脂粉,怎得肌肤那般细腻如玉,白里透红?就连那两排乡间人们最容易泛黄的牙齿,也好似编贝一样整齐洁白? 虽是小声,可也难免有只言片语漏出来,正推脱间的胭脂闻言一怔,转头瞪了她们几眼。 那两个姑娘先是被她的眼神唬了一跳,不过旋即就梗着脖子瞅回去,又小声嘟囔,“怎的,自己都做出来了,还不叫人说么?” 胭脂冷笑一声,直接问回去,“那你们倒是说说,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嗯?” 原本懒得跟她们计较,谁知反而蹬鼻子上脸,不说回去,打量自己是软柿子好捏么? 乡间姑娘自然是泼辣的。 那二人原本也是嫉妒,并没什么证据,且以前也曾嘀咕过,并未见她反击,这才越发得意。哪知今儿这人竟转了性儿,一时间反倒把她们问住了。 一旁的几个小子见状也不甘示弱,纷纷起哄,叫她们拿出证据。两个姑娘的脸瞬间就红透了,恼羞成怒道:“我们女孩儿家说话,有你们什么事儿?” “这话不对了,”方才拿野兔的小子摇头晃脑道,“就许你们说人家,还不许人家问问?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么!” “就是,官老爷断案还要人证物证哩,你们这样红口白牙的污蔑人也不成!” 其中一个姑娘张了张嘴,突然哇的一声捂着脸哭了起来,“你们欺负人!” 说完就扭身跑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谁欺负谁呢? 胭脂当真觉得这样的事儿无趣极了,又冲着剩下的那个女孩儿哼了声,硬从大牛那里抢过装着柴火的竹筐跑走了。 那姑娘端的是目瞪口呆,脱口而出,“这样刁钻,日后谁敢要你!” 看着胭脂远去的背影,大牛心中不快,黑着脸对仍在低声嘀咕的几个丫头喝道:“当着我妹子的面,胡说八道些什么!当心挨揍!” 妹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小莲村统共就这么大,但凡有点东家长西家短的,不出两天就传遍了。大牛对胭脂的心思知道的人也不少,之前听说她跟王书生的事之后,还有好多人唏嘘来着。这会儿怎么转眼就成了妹子? 大牛常年跟石料打交道,又生的体格健硕,打小就是孩子头,哪怕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对他也十分敬畏,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当面问。 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大牛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往反方向家去了。 第3章 隋氏等胭脂上了山才不紧不慢的从炕上爬起来,还刻意托着并不显怀的肚子,引得江志越发喜形于色。 “当家的,家里可还有醋没有?”隋氏锤了两下腰,故意娇滴滴的说,“也不知怎的,近来爱酸的很。” “爱酸才好!”江志果然更加欢喜,“酸儿辣女,这必然是个大胖小子,我江家就算有后了。来日我再供他读书,考个状元,你也做个诰命!” 隋氏咯咯娇笑,笑完了又像条没骨蛇似的往他身上撞了下,佯怒道:“这话说的很不对,怎么就算有后?难不成虎哥儿不是你儿子?传出去又要叫乡亲们说我的不是,我可不担这个骂名。” “哼,那等孽子早已被我赶出家门,已经不是我江家的人,”不提还好,一说起胭虎,江志登时眉毛倒竖起来,“你且等着,回头我就想法子叫村长把他的名字从族谱上划了去!” 隋氏等的可不就是这个?但面上不显,只越发劝起来,引得江志更是火冒三丈,又翻来覆去的将之前儿子公然反抗他的事情说了几十遍,隋氏都耐心听着,时不时貌似劝架,实则火上浇油的说几句…… 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隋氏忽然问道:“胭脂今年,也十五了吧?也该正经想着找个婆家了。” 谁成想,江志反而意外的迟疑起来,“太早了吧?” 大庆朝开朝时曾出了一件大事。 有几位太医共同编撰了一部书,说之所以女子生产时死人的事件频发,以及婴儿夭折太多,乃是孕妇年岁太小的缘故。试想,她们自己的身子骨尚且长成,又如何能经得住孕育之苦?又列举了好些二十多岁的女子顺利生产的案例,果然对比十分鲜明,后来竟惊动了太后。 到底是女人最体谅女人,太后与皇后带领后宫妃嫔和那些已经出嫁的公主联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