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意的黑亮杏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垂目不与她视线交流的张逸昀。 “我们聊聊分开之后的事吧。”金鲤真笑着说。 张逸昀的消极抗拒从他的沉默里传达出来,金鲤真不以为意地一笑,接着说:“那我先说吧。” “和你分手后,我就和谢意琛断了关系,虽然自暴自弃了一段时间,但我从未放弃关注你的消息。听说你被湖人队选中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你向着梦想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金鲤真微笑着,凝视着终于抬起头的张逸昀,轻声说:“我一直都相信你会成功,而你确实做到了。” 意大利老板陆续端来了他们的白葡萄酒和菜品,又为两人倒好葡萄酒,微笑着说了句“请用”才返回了后厨。 “我对唱歌和演戏都没有特别的兴趣,但我喜欢热闹,所以我报考了上艺准备进入娱乐圈。” “我和薛耀的绯闻全部都是炒作,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次。我夜宿薛耀家中那一次。”金鲤真笑容满面,这个嘴角上扬,眼里却含着悲伤的笑容却只让看的人感觉苦涩。 张逸昀神色压抑地举起酒杯一气饮下大半。 “那天我喝醉了——喝醉的原因,我想你了,你是不信的吧?”金鲤真的声音低了下来。 “薛耀虽然和我不对头,名声也不好,但心地还不坏,他路过的时候见我被流氓骚扰,所以帮了我。然后我——”金鲤真抬头,对张逸昀笑——学习自胥乔,那种脆弱但美丽,强颜欢笑的笑:“我把他认成了你,这你也是不信的,对吗?” “你信不信都没关系。”金鲤真举起一旁的酒杯,不等张逸昀阻止就一口饮尽了,等她重新看向张逸昀,她又恢复了那种没心没肺的笑:“我相信就够了。” “我知道自己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我知道自己一直都还喜欢着你,这就够了。”她笑着说。 晚餐的后半段是在沉默中度过。 吃完饭后,两人重新坐上银灰色的迈凯伦。 “我还有个地方想要和你一起去,你有时间吗”金鲤真问。 张逸昀沉默,而他的沉默,往往意味着纵容。 金鲤真抿唇一笑,踩下油门,迈凯伦飞驰而出。 南山山巅,金鲤真开门下车,张逸昀后脚跟着下车。 观景位置最好的长椅已经被一个身着西装的成熟男人给占据,金鲤真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气,不由隔着几十米距离多看了他一眼。 虽然看起来天赋不错,但年龄超出了金鲤真的接受范围,金鲤真通常是不会对过期食物下手的,除了香气极其浓郁的——比如疗养院里那个显然和洛尔洛特关系匪浅的那个老女人。 金鲤真看了一眼,就带着张逸昀继续朝前走去了。 走到尽头,虽然没有长椅,但视野更加开阔,金鲤真走到悬崖边还要往前走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忽然拉住了她。 “别走了,危险。”张逸昀低声说。 金鲤真回眸一笑,反手紧紧握住了他达到目的后就欲松开的右手。 在片刻犹豫后,张逸昀默默将她冰冷的手揣进了外套衣兜。 “我已经和你说过我离开你之后发生的事了。”金鲤真眺望着匍匐在她脚下,灿烂辉煌的上京夜景。 寒冬的夜色越深,而脚下光辉越盛。 “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在遇到你之前的事。”她说。 “从我记事起,我就在加利福利亚的一家私人疗养院里了。从六岁到十岁,我在那里度过了我的整个童年。”金鲤真轻声说,辉煌灿烂的霓虹灯光在脚下绽放,却投不到南山山颠,她俏丽活泼的面容在黑夜中蒙上一层阴影。 “我的身体健康总是时好时坏,总也好不了,大部分时候,我都躺在病床上,陪伴我的只有药片、针头、无止尽的各种身体检查。”金鲤真说:“照顾我起居生活的有两个白人护士,一个叫玛丽一个叫艾米,她们都是很好的人。在疗养院里,还有唯一一个年龄和我相仿的人,他叫胥乔,是护工的家属,我们交集不多,但也算一起长大吧。除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