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了下来,并没有一开始就去拿那颗珠子,而是拿起了它旁边的那个盘子,陶瓷做的,用手敲敲,声音很脆。虽然我一副看中了这个盘子的样子,天眼却大开,瞄向了那个珠子。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个珠子不简单的,但我又吃不准,所以打算用天眼照照。既然天眼能看出玉石中的灵气,那么真的藏品中应该也有灵性,毕竟日久生灵。 果然,在天眼之下,那颗珠子发出了一缕白光。 只是那白光中,为什么夹有一道灰气?我皱了皱眉头,心里纳闷。 摊主却在那游说:“这个盘子可是元青花,那可是宝贝,小姑娘你的眼光真好。” 我却嗤地一声笑了:“老板你可真会开玩笑,就这么个东西,还被吹成了元青花。” 那摊主却瞪大眼睛说:“我怎么会骗你?这可是我祖传的东西,传到我手里,要不是我实在手头紧,也不会想着卖了它。” 我却说:“行了老板,你这只东西,元青花是不可能的,你说个实在价吧。” “一千。”摊主开了天价。 老黑却在旁边说:“就这么个破盘子,却要一千,你讹人呢。” 摊主还是一口咬定说这是真品,就要一千,我说:“老板,说个实心价,你要再狮子大开口,我就走了。” 摊主想了想,把价降到八百。我说:“五十。” “七百。” “五十。” “六百。” “五十。” 摊主咬一咬牙,说:“五百。” 我站了起来,眼睛不经意瞄过那颗珠子,叹了一声说:“看来老板存心想宰我这个小孩了,那我就不买了,本来还想着买这个讨我外公的欢喜,那我再买别的东西好了。”说着,又惋惜地叹了一声,转身欲离。 摊主一拍大腿,痛下心道:“两百你拿去,再低我就亏了。” 我心里一喜,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苦着脸说:“老板你是看到我兜里只有两百吗?算了,两百就两百吧,谁让我实在喜欢这个盘子呢。不过老板,你得加个添头给我,否则我还是觉得亏了。” 摊主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你喜欢什么,小老儿看看能不能给你作添头。” 我随手捡起另一个小鼻烟壶,再加了那个珠子,说:“这两样东西如何?” 摊主看了一眼,心疼之色顿起:“这个鼻烟壶不行,那个珠子你如果要,就作添头好了。” 我却说:“老板,你可真小气,一看这鼻烟壶就比这珠子值钱,你舍了珠子却不给鼻烟壶。算了,今天当我破财吧,就选那个珠子吧。” 心里却已经乐坏了,那个鼻烟壶分明就是个仿品,白送我我也不要,我的目标本来就是那个珠子。当时我看到那个珠子,就有强烈的欲望想买下它,但又怕这摊主狮子大开口,才故意问另一件分明是赝品的盘子,更故意想添上那个鼻烟壶的。 拿了那个属意的珠子后,我抱着盘子走了,等到路过一个拐角后,我把盘子扔给了老黑。老黑手忙脚乱地接住,就怕盘子掉在地上碎了,就听我说:“这盘子给你拿回去当果盘。” 老黑一怔:“真姐不要了?” “我要那东西干吗,我自始自终想买的就不是它。这东西在市场上,一百元钱能买一框。” 老黑惊叫:“既然那么便宜,真姐为什么要买?这小老头竟然骗真姐,我去把东西还回去。” 我却拦住他,扬了扬手中的珠子:“我并不亏,一直想买的却是这个东西。” 这东西拿在手里,心里的那种欲望更强了,好像是我的什么东西缺失的一面终于回来了。 我手心摸着眉心,心里说:天邪,是你吗?除了天邪,没有其他的东西是需要这珠子的。眉心跳了跳,一道光芒闪过,我手心里的珠子竟然不见了。 随即,一阵昏晕袭来,我几乎站不住脚。 一个个的片断,像是爆炸似的袭向我,将我的脑袋全部塞满,脑容量才这么多的我,如何能接受完这些爆炸似的信息,自然是无法挺住。身子发软,几乎瘫软了下去。 “真姐!”老黑扶住我,发现脸色苍白如纸张的我时,他的声音都变了。 我却闪了闪脑袋,而要阻止那些片断的不断涌入,但是如何也阻止不了。脑袋越发沉重起来,更加昏晕起来,恶心感顿起,我只想好好地闭上眼睛睡上一觉。 该死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我没有想到这珠子,真的是天邪缺少的哪个零件,也没有想到它的合并竟然会让我陷入到昏迷中。在失去意识之前,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奔向我,是一个男人,却不是我所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