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妥协,要知道那非洲严氏钻矿的开采权可一直是严家一家独大的,更别说严氏旗下的珠宝品牌也算是享誉世界了。如今愿意让出3%的股份只为了那一幅字画,可是绝无仅有的。 严渊,你居然也有今天! 甚至因为少见七爷妥协的模样,居然恶趣味的让带来的索马里舞娘贴近七爷热舞,他实在是想看七爷能忍到什么时候。 七爷并没暴怒,这更让十长老感到惊奇,倒也不再打趣,两人当年也算有些交情,早年打江山的时候也有合作过:“七爷,您平日可没收集字画的爱好,是买来送人的?” 黑着脸的七爷,冷漠的话语让人并不舒服,由于有求于人,倒也算给面子的回答,“我孩子。” 原话自然是“我当做晚辈一样的孩子”,但几乎是潜意识的,七爷并不希望有人误会黎语的身份,但也不想多说,没人有资格让他解释。 十长老并不生气,七爷一向如此,从未对谁热情过。 恍然有所悟,孩子? 哪个孩子能让您这东南亚教父这般大动干戈,那个长子?次子已经失踪十几年,断然不可能。 那就只剩不成器的长子了。 真真是看不出来,七爷这种没血没泪的怪物,也有宠溺孩子的一天。 “您来晚了一步,这次我的确将柳公的真迹带来,但已经交给拍卖方,如果你真的有需要,就去拍下吧。” 七爷彻底黑脸,浪费了一晚上周旋,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十长老也不是故意耍七爷,只是实在太好奇七爷到底要做什么,一开始就没说出实情。 但显然,在七爷离开前,这不大不小的梁子算结上了。 回来后,七爷阴沉着脸冲掉一身俗不可耐的脂粉味,确定身上没有异味,才来到黎语的房间。 少年早就熟睡,凝望许久,原本瘦到脱形的脸总算有点肉了,少年人合该这样有朝气,阴霾满布的眼中淌过一丝温情。 这些日子强硬留下他,将他养胖些是正确的。 给少年盖上滑落的被子,暖黄的灯光下,将少年照的像个落入凡间的天使。 多么肉麻的形容词。 但严渊却觉得再恰当不过。 在少年额头上郑重印下浅浅一吻。 恐怕,这个名为严渊的男人,将一生的温柔倾尽于此。 晚安,我的小太阳。 晚上值班的三十二看到七爷离开黎语的房间:这每天晚上这样来一发,迟早会被吓出心脏病啊! … 其实这辈子重生以来,几乎没有停歇过,每时每刻他都紧绷着神经,生怕一秒不努力就会重蹈覆辙。 这次人在船上,三号那里也忽然进不去,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居然是少有的放松了下来,至少也算是真正休假了一回。 他忽然觉得,偶尔这样什么都不想,也挺好的。 七爷是不是想告诉他,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随机又觉得自己可笑,无论什么事儿都非得想七爷是不是有什么深层含义,从某种程度来说他这样大概叫病入膏肓。 为了怕他无聊,黎语得到了不少书,除了高一课本外还有些业余的书,居然有的是他最近感兴趣的,比如语言类的,上辈子最后在异国他乡的时候,由于语言不通他只能独身一人找安身之所,那时候最大的遗憾大约就是没好好学口语,这辈子自然不想成为遗憾。 日子在胡医生他们确定黎语完全没问题后,就解禁了,能出去房门以外的地方。 游轮很大,至少这么多天黎语也没全部逛完。 船上的客人也很多,无论男女老少,三三两两结伴而行,都衣着得体。 黎语这才发现他住的那层恐怕是最豪华的配置,因为到了下面无论是风景还是房间,似乎都要略逊几筹,这恐怕也间接昭示着七爷的地位吧。 撇去那些自惭形秽,自怨自艾并不能解决任何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