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烨留在无忧印象中最后的身影,便是他抱着心爱的女人离开平安坊时的背景。 无忧知道,他当楚璃是心中的执念,而他始终,只是楚璃人生路上的一个过客。 那夜后无忧未见过上官烨,也未见过楚璃。 过后的第二十天,上官烨押解卫安,带着他所查得的真相,亲自前往西宁鹿山与岑国国君会面,那一次两皇相见,谈了许久,最后解开两国几欲短兵相接的恶况。 然而风传,上官烨在谈判回程的路上感染时役,为避免将役情带回上州,他一直未回。 然后,一直未回。 两月后,楚询在王邸抱儿子晒太阳时,收到卫显带来的一封信以及一道圣旨,这是上官烨以皇帝身份下的最后一道圣旨。 次日,卫显带圣旨在金殿宣读,震诧百官,从那之后,楚询恢复大陈太子身份,即日摄政。 无忧再不曾回到岑国。 秋高气爽,正是出游的大好时节。 无忧对河兴叹,想着这一生大约得碌碌无为下去,诗书礼乐,游山玩水,正所谓何处尽兴何处家,如果身边的女人,能再温和一些,那他的人生可算是完美了。 “死无忧,你是不是要在等我去削你?快滚进来帮我抹地!” “唉,我来了,你别急啊!”无忧无奈扶额,早知苏沫这么快原型毕露,他死也不要答应苏沫示爱,可事实是,他不但答应示爱,还表示开春要与她完婚,不知此刻后悔可还来得及…… “你要死了么还不快点!” “来了来了,你别生气啊我的姑奶奶。” …… 迎面,一艘大型楼船驶来。 “殿下在看什么呢?”阿年寻着楚璃的方向,向对面的客船望去,“那条船很小,顶多能容纳十几人,您看那个做什么?” 楚璃“啪”地收起扇子,不轻不重在阿年脑门敲上一记,“下回我也要换条小船,以后遇着想上船的,我可以跟他说,我们家船小,只能容一家三四口,对不起您呐我们快要超载了请您找别家去吧。 哪像现在,我们顺路不知带了多少人,我总不好开口问人家要银子,毕竟我不是做生意的,会显得我粗鄙而且市侩,可不收银子吧,总会遇着个把性子比爷还大的顺路人,我打不得骂不得,嘿我还赶不得。” “您说的是那位英俊无伦、对殿下您爱搭不理的公子吧。”阿年揣着手,满腹怨念地道:“奴才命不好,整天跟着主子瞎操心,咱太子不都上位了么,大陈又回来了,可天底下竟然还有男子敢欺负咱主子,天理何容啊。” “是啊,”楚璃甚觉命苦,幽怨道:“他不仅白天欺负,晚上还欺负呢,我的小阿年,你主子这辈子过得不容易啊。。” 早知那客人如此难缠,她将这破船砸了,也不让他坐顺风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