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了两碗豆花,加了些碎香菜与麻油,闻着便指食大动。 “等卑职回去,给主子打包一份带上,她最近嘴挑地很,没准这些小食会合她胃口。” “她怀着身子,挑嘴很正常。”无忧不上心地说道。 明知她食不下咽是因上官烨而起,无忧不知为何仍要自卫一般逃避那现实,一次次将楚璃的失落与怀孕挂钩,而实际上他分明知晓楚璃怀孕另有隐情。 他自笑一声,食不知味。 这时一名年轻男子快步进店,走到无忧身边。 他是无忧留在店外看守的属下。 “有个孩子让我把这东西交给您。”属下将一只约一拃长短的竹筒呈向无忧。 这是一只寻常的青竹筒,既不华丽也不繁复,上面很随意地雕着一些图案,旁人看不出门道,但无忧一眼便看出了它的意思。 它是根据盛放先皇手札的那只竹筒仿制,只不过故意仿制地粗糙不堪。 “这是什么?”宴尔多嘴问。 “我也不清楚,”无忧打开竹筒,里面有一张纸条,上写:“乐安乐坊单独一见。” 无忧瞬间便明白了,托孩子送信的,正是拿走先皇手札的人! 那个人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掠过遐思,无忧将纸条收回竹筒当中,对宴尔道:“我要去见一个朋友,会准时上殿的。” 宴尔忙提出:“让卑职陪着吧,您的安全要紧。” 无忧无奈一笑,“见朋友罢了,你跟着不方便。” 说完他正要起身,却又想到身上还带着奏折,到底有些不放心,若叫杨怀新的人得知他目的,定会将他的打算扼杀于摇篮…… 想到可能会遇到的风险,郑重其事地将奏折递给宴尔,“你帮我带着。” 奏折包在一块锦锻中,宴尔一摸便知何物。 无忧学生地交待道:“它很重要,若我回得晚了,你可以代我呈给主子。” 偷拿先皇手札的人他势必要去一见,只要能保证将杨怀新的阴谋揭发出来,哪怕乐坊一见是陷阱,他也无所谓了。 宴尔自然明白,庄重地连连点头。 自从上官淳在乐安乐坊“行刺”楚璃之后,乐安乐坊便进入了无限期的休整状态,大门贴了封条,久无人至的门前看起来满目萧条。 无忧直接跃上二楼栏杆,再翻身进去。 门前白幔飞扬,凭添了一股肃杀气息,他手覆门上,没想到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雅厅内狼藉一片,桌翻椅覆,可见当日查封时是何等的粗暴野蛮,红木铺成的地板上落了一层灰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