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眸中闪过一缕不安,楚璃喝着粥道:“应该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谢殿下谅解。可刚才在宫门前,尘湮也试图摘去属下的面具,属下担心替身的事撑不了多久,希望殿下提前做下一步打算。” “终究是个替身,迟早会装不下去,”楚璃满面索然地放下银匙,“当”一声落进碗中,“婚事是我们给天下人的交代,势在必行,再如何艰难也要把戏唱到尾声。” “是。” “先去吧,我信你的能力。” 替身顿了片刻,然后果断应声:“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方转身,楚璃唤下他:“你叫什么名字,上次姑姑跟我说过一次,我给忘了。” 替身得到殿下亲口问询,受宠若惊那般紧张地回道:“属下名叫孙隼平。” 楚璃吐一口气,摇头道:“难怪听完就忘,你的名字太凹口了,不如今后唤你银面吧,比较好记,也符合你的个性。” “谢殿下赐名。” 公主与太傅的大婚之日,处处充斥着血腥杀机,他们不见的地方,仍然危机暗藏。 东城,竹林。 男人喝着酒,嘴唇惨白。 身后,一名属下哆哆嗦嗦道:“禀大公子,属下、属下失手了,要不是属下跑得快,只怕早被他们给杀了。” 男人紧紧捏着坛口,似乎下一刻,便要砸在那颗无能的脑袋上! “你有机会靠近上官烨,那时应该是他最没防备的时候,可你们居然失手?” “公子恕罪,因为……”属下怕死,慌地解释道:“因为上官烨骗了我们,他看起来并不像受伤的样子,我们原本打算,哪怕再不济也不可能输给一个重伤的人。可事情出乎预料,上官烨的手好像并没有废掉,加上府内有其他侍卫,两招未得手便失去了所有优势。” 像听见了关键信息,上官淳将酒坛子一放:“手没有废掉?你确定?” “属下确定!不然属下也不会……” “够了!”上官淳见他一副窝囊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上官烨的手没有废掉,他为何要装作废物?是故意麻痹对手,引诱别人向他下手然后他一网成擒么?可这不像上官烨风格,上官烨向来自视甚高,用这种手段来吸引对手上钩,他万万不屑。 麻痹别人的理由牵强,那么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做对他有哪些好处? 还有,上官烨的脸…… 想到这儿上官淳心里陡得一凉,想到跟随上官烨一道南下的几名侍卫都平安回来了,君辱臣死,侍卫还活着,没道理主子会伤成那样。 毁容,手废,这两样加起来,便等于磨平了上官烨两大特征,他的脸,与他的字。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