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卷入,之前连上官北也不知道,这个小六的家人,之后会成为他的又一劲敌。” 杨怀新执壶的手,正人眼可见地抖动着。 “太尉,你说是么?”楚璃按住他的手,接下酒壶继续斟满,云淡风轻地道:“因为小六,其实是你流落在外的儿子。” “殿下!”杨怀新的脸忽然一抽,吓得跪在她脚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殿下可不能这么说啊,臣跟小六……” “太尉这么怕我说出你和小六的关系,是担心被上官家知道了,以为你顺应上官一脉是为了伺机报仇?你怕他们为了防患于未燃,把你除掉?” “可是殿下……”杨怀新猛地抬起来,本来还要继续否认,但见楚璃清澈却狡黠的眼中自信满满,少女琉璃似的眸子透着令人折服的力度,便不再挣扎。 想到不幸死在上官北手上的孩儿,杨怀新痛苦难当,哭着道:“殿下明鉴,臣无能,求殿下给条明路,臣要怎么做,才能为孩儿讨个公道啊!” 楚璃眼神微亮。 “太尉大人,祝我们合作愉快。” 太尉虽位高权却不重,只是上官烨的一条应声虫,难听点的,是上官家的一条狗,这个位置虽没什么大实权,还处处受上官家制约,但毕竟是军部长官,若有虎符在手,他便可以立即腾飞,宛如蛟龙。 更难得的是他常年依附上官家,能得上官家信任,是对付上官家的一柄最好的剑,这才是楚璃看中他的原因…… 回京后,上官烨接连几日眼皮狂跳,按迷信说法,貌似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上官烨从不姓邪,只会审时度势,从各种迹象里分析走向,唯一让他不安的,是他亲眼看见楚璃的改变。 她不再像未出宫前那般,虽然刻薄却也处处对他讨好,现在她眼底的顽劣,常带着令人倍觉压迫的神色,尽管她的谈吐依然玩味风趣,然而,她终究长大。 或许,她从来都知道自已想要什么,只是如今,她要将那些“想要”,变成“得到”。 这种不安,在今日早朝上得到了验证。 楚璃打开案上的一张折子,锐目从列位臣工身上一扫而过,停在了好久不曾上朝,今日来凑份子的成国公上官北身上。 上官北一脸肃容,昂头挺胸对着楚璃那方,却没有将眼睛看向楚璃,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国公大人,听说您在府上打了大公子,不知大公子所犯何事?” “不敢劳殿下挂念,犬子因为流连碎玉楼的头牌姑娘,正务上不思进取,故而受到责罚。”上官北抽了一口气,恨恨地道:“这个逆子,不思为殿下操劳,尽把力气放在女人身上,没出息,无耻之徒!” 老狐狸,又明目张胆地鄙视了一回女人。 “碎玉楼的头牌,墨玉?” 上官北唾弃道:“可不就是那小贱婢。” “原来大公子近日在上州流连美色,这么说来,我在堰塘那儿听说大公子秘会曹左兴风作浪,是假的喽?” “必然是假的!”上官北信誓旦旦,“他近十多天来,一直和墨玉不清不楚,丢人至极!” 楚璃年纪小,在大臣们看来她无非是跟上官北发点牢骚,只有上官烨清楚她正在设套。 他从不敢轻视楚璃的年轻,一脸天真无害,又有一双琉璃般纯澈的眸子,这些都是她最好的伪装。 “哦,十多天呢。”楚璃表示了解地点点头,意有所指似的往上官烨那儿看了看,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