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是本地有名的乡绅和贵人,我今晚只是想跟大家聊个天,叙个旧罢了,不要太严肃,既然坐在一起就是朋友,我们畅所欲言嘛。” 这些人又不是傻子,她说畅所欲言大伙就跟着畅啦? 当中一位着锦缎的年轻男子想了想,开口问:“这位公子,在上官府任何职?” 上官烨做为当朝太傅具有设府资格。 楚璃耸耸眉,用玩笑似的口吻问道:“只在上官府?难道我不能是朝廷命官么?” 青年脸色难堪,刚想说点什么补救,楚璃大咧咧地呵呵一笑:“说着玩的,我是上官太傅府上新来的一名幕僚,偶尔会帮他处理一些事情,”说到这儿她神情一冷,却又用打趣的口气接着说:“比如哪个奴才贪了赃,犯了法,却又不适合交给朝廷审判的事。” 预感到今晚楚璃有大招要放,年老胆小的主薄瑟瑟发抖。 楚璃看着他们颜色各异的脸,淡定地捏着折扇一角继续说:“比如哪个奴才欺上瞒下,干了有辱我上官府拖了太傅后腿的事,该打的打,该杀的杀,”折扇在她手上轻轻一敲:“该扒皮抽筋碎骨的,该五马分尸点天灯诛九族的,都由我亲手办理。” “大,大人,”主薄一脸菜色,两扇嘴皮子直打颤:“下官没用,下官想如厕。” “主薄大人年纪大了憋不住我能理解,”楚璃似笑非笑地给身边的阿年打了眼色。 阿年意会,挂着一副瞧不出意思的怪脸色,从楚璃身后的帘子下方拿出一只木盆,“主薄大人,用这个将就一下,厕所离得较远,我家公子也是怕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我的属下在外面,可以……”主薄神色一僵似想到什么,忽然面露痛苦:“我还能憋着……” 今晚天香楼之约可说进退维谷,若不来,是恼了上官烨,可现在想必已被他们控制了,主薄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心想万一楚璃把矛头针对他,岂不是在劫难逃了? 主薄强颜欢笑。 稳住了主薄,楚璃又面向各位:“还有其他事么?没有的话,我先跟主薄大人去聊聊人生了?” 在场人们听说第一个不是他们,心惊之余又有点儿小庆幸;主薄却身子一软,从座位上瘫了下去。 “只要你们行得正,难道还怕跟我谈话?”楚璃悠然自得地摇着扇子,顽劣地挑挑眉梢,眼底的杀气,丝毫不因她鲜活生动的表情而有半分减缓,“天香楼的确是我和太傅一起端的,杀的杀关的关,但不代表坐在这儿的各位都要被我杀了。” 众人身子一紧。 空气滞住,霎间内霎时安静如死,在这近乎极致的岑寂中,天花板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动声,不下十支利箭悄悄露出它狰狞的形状。 “你到底想干什么!”危险的气息惊得各位再也坐不住了,灰衫男子第一个黑着脸跳了起来:“这位大人,请你有话问话,你这是威胁!” 有人起了头,接着又有几人相继出声:“我们要见太傅本人!” “你这根本不是问话,你是不是想杀我们!” 阿年站出来怒指灰衫男子,坚持力挺主子到底,“你敢这么说我家大人,小心不得好死!今天我们大人的一切所做都是太傅授意,这叫先兵后礼,是死是活全看各位的态度了。有话好说的,大人不但不追究,太傅还会另加追赏,若有敢不和盘托出的,绝不轻饶!” 楚璃点点头表示阿年所言不虚,“你们先各自商量着,来人,带主薄进耳室问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