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 高东山搞不明白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看他裹得跟粽子一样严实,他真担心这人要中暑:“是的是的,我和姜小姐在同一个组工作。我叫高东山,傅先生你好。” 他俩寒暄时,姜锦年插话:“你快去车上换衣服吧,我怕你热死。” 傅承林顺势搂上姜锦年的腰肢:“是挺热,闷得我透不过气。” 随后,他跟高东山客套一句:“那我们先失陪了。” * 公路边热浪滔天,轿车内凉意袭人。 空调温度被调到了20,傅承林就坐在姜锦年旁边脱外套。他一边解开领带,一边仔细观察姜锦年,他觉得她又瘦了一点儿。他捏着她的下巴拨向自己这一侧,凑近问:“黑眼圈都长出来了,这几天没吃饭也没睡觉?你每天盯着电脑十几个小时,不休息怎么谈投资?” 姜锦年理亏。 她干脆就不吱声。 好半晌,她才问:“汇率怎么样了?” 傅承林随口道:“法国金融监管局要整顿市场,重调外汇和二元期权,影响了欧洲汇率。我估计欧洲央行这两天……” 姜锦年很不满意地调笑:“谁要跟你谈欧洲央行啊,我在说你们家的汇率,那只毛绒绒的小橘猫。它的名字是我起的,你忘记了吗?” 傅承林当然没忘。事态的发展令他顺心,他愉快地见风使舵:“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它吧。我一个月没回家,把它托付给了我朋友。我朋友家里有两只猫……正好它们能作伴。” 姜锦年没有细想,直接答应了。 于是,他们先去了一趟朋友家,接回那只猫,再开车回到了傅承林家里。那时的天幕已黑,傅承林家的保姆阿姨正在厨房做饭,饭菜诱发香气,四处飘散,满溢在餐厅里。 猫咪趴在地毯上,沉浸于舔爪。 姜锦年蹲在一旁,谨慎又轻柔地摸它,不管它能不能听懂话,她自言自语般对猫说:“为什么喜欢舔爪子呢?你还记不记得我呀,你等我攒够钱,买了房子,我就把你从傅承林手里赎出去……你等我赚钱给你赎身。” 她嗓音很轻,但傅承林耳力好,他一字不漏地听见了。 傅承林暗中盘算:到时候别说猫了,她的人也得在他手上。 那只橘猫或许听懂了姜锦年的意思,又或者只是感受到了她的友善,总之,它偏过脑袋舔了舔她的手,又用猫耳朵蹭了她一下。 姜锦年感怀不已,更加坚定地想要赚钱买房。哪怕房子在郊区,每天坐几小时地铁上班,她也完全能接受。要达到这个目标,首先他们的基金不能再跌了……再跌下去,她的年终奖都要泡汤。 姜锦年胡思乱想之际,傅承林问了她一句:“不少资金被你们投向了龙匹网,你们罗经理的选股选时能力如何,想好下一步计划了么?” 业内秘密,无可奉告。姜锦年在心里回答。 于是她表面上说:“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罗菡的助理,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傅承林正在翻查一本报表,速记着每一页的诸多内容。他的视线并不在姜锦年身上,仍能窥见她暗藏的心机:“你跟我不用打哑谜,我不会把你的秘密透露给第三方。我倒是真心诚意地想帮帮你,龙匹网抵押了资产,准备借贷,我猜他们年底就能收到一封关注函,来自深交所创业板的管理部。我什么意思,你肯定懂……” 姜锦年挪到了他的面前。 他坐在沙发上,微低着头,举止悠然闲散。 姜锦年并拢双腿,坐于地板,橘猫趴在她脚边,安静享受她的抚摸。 她沉思良久,方才接话:“龙匹网的总裁套现的时候,我们还在加仓,现在的结果都是报应。几家证券公司刚刚公布了研究报告,他们坚持认为龙匹网业务合理,前途光明,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但是我们的基金因为龙匹网,净值一再下跌……我三天两头挨批,我很苦恼。” 傅承林放下报表,认真地看她,问道:“你苦恼的原因是什么?不妨和我讲讲。无论从你这儿听来什么,我明天一早就忘。” 姜锦年眼波微转,轻笑道:“反正我和你说的那些,全部都是公开信息。” 她离得这么近,傅承林忽而生出一种图谋不轨的妄念。他想让她枕在自己的膝头,他可以摸M.WedAliAn.COM